毫无意外,谢松林的办公室也是紧紧地关着。胡步云使劲拍门,“啪啪啪,啪啪啪……”清脆而有节奏的拍门声,在整个四楼回荡。
苟文财见势不对,连忙小声说:“你轻点拍,咱们是来求人的,又不是寻仇的,使这么大劲干啥。”
胡步云说:“既然是打劫,就得拿出点打劫的气势。劲儿小了,这个门拍不开。”
说罢,更加加重了拍门的力道,又足足拍了二十多下,终于听见屋里传来脚步声。
随即,谢松林愤怒地声音传出来,“谁呀,这会儿正午休呢,有事上班了再说!”
胡步云却不搭话,继续啪啪啪。
他知道,一旦自己开口说话,谢松林分辨出自己的声音,这门就更不会开了。
门终于被拍开了一条缝,谢松林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见识胡步云和苟文财,立即怒火中烧,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有病吧?!这会儿是午休时间,不知道吗?!”
胡步云也不搭理愤怒的谢松林,猛地一推门,差点把谢松林撞倒在地。胡步云进屋,在会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大马金刀坐下。苟文财无奈,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低着头,坐在胡步云身边。
胡步云环顾一下房间,并没有看见唐诗雨,但通往休息室的门紧闭着。胡步云断定,这扇门已经反锁了,现在想去开也打不开。
好在胡步云的目的并不是捉奸,他只是适时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来打劫罢了。
“谢书记,不好意思啊,打扰你午休了。”胡步云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地说,“不过谢书记日理万机,每天都那么忙,一个午休耽误了也不打紧,是吧?”
“胡步云,你他妈的还有没有规矩?你们给我滚出去!”谢松林指着胡步云的鼻子骂道。
“谢书记,下属找领导汇报工作,这叫没规矩?我们搞农村工作的,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没有节假日,苟文财同志,是你说的,这个时候来找谢书记的时机最合适,是不是?”胡步云说着,就把苟文财推到了前面。
苟文财还敢怎么说,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是。”
何况,这本来就是他一开始就为难胡步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