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欧阳松、王思远、齐俊成以及一桌子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胡步云,想看看他有什么说道。
胡步云顿了顿,缓缓说道:“这次经贸洽谈会,老师送给兰光的礼物就够厚重了,没必要专门为兰光写一幅字。这幅字就是送个给王书记个人的,所以没必要挂在办公室,回家挂在书房,或者直接藏起来更为妥当。”
王思远哈哈大笑,连说在理,在理。
欧阳松看着胡步云,微微颔首,忽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步云这孩子,我是指望他继承我衣钵的,可我不是如来佛,压不住他这个孙猴子。”
齐俊成忙安慰道:“其实步云现在也挺好的,您不用为他担心,您现在也看到了,这小子能蹦跶,也能成事。我们回去论功行赏,他当居首功。”
欧阳松微笑着对王思远和齐俊成说:“你们一个是我的老朋友,一个是我的学生,那我就不客气了,拜托你们二位,胡云想当官就让他当,能当多大看他的造化,你们主要是帮我看住他,别让他摔跤,也别让他闹事。”
欧阳松这句话说得够委婉,胡步云想当官就让他好好当,什么怕他摔跤闹事啊,其实就是要他们多提携。
王思远这时候才明白,欧阳松大大方方送自己一幅字,并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的朋友情谊,而是在为胡步云的事埋伏笔。
于是王思远哈哈一笑,说道:“您不能再给我和俊成县长施加压力了,这小子就差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了,再溺爱的话他就真要上天。不过您放心,从我妹妹那里论,他还得叫我一声舅舅,母舅一般大,我会把他看得死死的,谅他不敢造次。”
王思远也是人精,只口不提提携胡步云的事,但亲戚都攀上了,这就是最好的表态。
胡步云见状,立即提着酒瓶,给一桌人挨个敬酒。桌上除了欧阳松、王思远、和齐俊成,还有北川大学农学院院长,医学院院长,以及几名与欧阳松关系很近的企业家,这些人一个都怠慢不得,所以这顿酒喝得高不高兴,就看胡步云了。
自从离开五陵村之后,胡步云再没发狠喝过酒,这次力战群雄,竟发现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他暗忖,看来喝酒这事也不能长期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