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芸冷冷说道:“赌博打牌的事就不要说了,我们没兴趣。把你在瓦子山煤矿财务科工作的情况仔细说说,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何悯鸿带着哭腔说:“那不也是干一些做账报账之类的本职工作吗,绝对不敢中饱私囊的,要是敢贪污一分钱,我也活不到现在呀。”
胡步云猛地一拍桌子,“做假账也是你的本职工作?”
他本只想诈一下何悯鸿,看看何悯鸿是否知道煤矿账目的事情。像瓦子山煤矿这种上面有深厚背景的企业,要想洗钱的话,必须做假账。
没想到胡步云这么一问,何悯鸿立马脸色陡变,“这我可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什么真账假账的,煤矿封闭的时候所有账目都被上面带走了,你们应该去找管账目的人查,我什么也不知道。”
何悯鸿说罢,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无论再问他什么,他就是不开口。
胡步云知道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症结,他断定何悯即便是不知道核心内幕,但多少应该了解一些假账的事。于是对上官芸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这家伙不愿意说,那就先把他送进看守所吧,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审,不着急。”
上官芸笑着道:“好,就这么办。”
何悯鸿一听就急了,“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关我?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不懂法,拘留不能超过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一到,你们就得放了我!到时候我还可以告你们滥用职权,非法拘禁。”
胡步云点燃一支烟,悠闲地吸了一口,缓缓说道:“上官科长,你是专家,你跟他讨论一下法律问题吧。”
上官芸会意,沉着脸对何悯鸿说道:“你长期聚众赌博,情节恶劣,我们就先对你刑事拘留,十四天拘留时间一到,我们又申请补充侦查,延长拘留,你知道可以延长多少天吗?三十七天。当然,如果你愿意配合,主动交代,甚至四十八小时都不用,你就可以回家。”
何悯鸿冷冷一笑,“你们问的问题,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三十七天吗,我就让你们关我三十七天,到时候你们仍然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