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凯连忙站起来,对霍卫民点了一下头,向门外走去。
殊不知,他走出这个房门之后,等待他的将是另外一种命运。
待郝凯出去了,霍卫民亲自去关上了房门,紧挨着胡步云坐下,痛心疾首地说:“犬子无德,罪责难逃。这一点我不否认,也不会为他开脱。”
“那霍市长想和我私聊什么?”胡步云微笑着问。
“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只要你能保住他一条命。要多少钱,你开价,我砸锅卖铁也给。过了一这关,我推荐你回建安来,直接提拔为正处,县区委书记我不敢保证,县区长没问题,去哪个地方你自己挑。或者直接到市委任副秘书长,我保证在我任期内让你升到市委秘书长,进入市委常委班子。”
胡步云死死憋住笑,差点憋成内伤。这老滑头还真敢说,难不成他已经把自己当成市委书记了?
霍家不缺钱,这胡步云是知道的。而他们倚仗周家,给人的封官许愿,多少也能兑现一些。只是像这样把一个副处级干部一下子许进市委常委班子的,实在闻所未闻。也不知道霍卫民在建安的拥趸们,有多少是通过这种方式收买来的。
胡步云顿了顿,淡淡说道:“我刚刚出去见你的时候,你儿子霍晨风给我下跪,求我带他出去见你一面。本来我对你们父子观感很不好,而且我这人特别记仇,要说带他出去见你一面也没什么。但是当我知道他见你的目的之后,我一下就心软了,就没让他跟你见面。”
霍卫民不解地看着胡步云,“你拒绝带他见我,还说你是因为心软,这话我怎么没听懂啊?”
胡步云给霍卫民点了一支烟,“你们父子情深我很理解,你想保他的命,他却想把你择出来。他求我带他出来见你,是想你赶紧离开这里,想让你与他彻底划清界线。霍晨风把什么都交代了,你觉得他这条命还能保得出吗?除了你,还有人愿意保他吗?包括你最倚仗的人,现在也巴不得你儿子早点死。”
胡步云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入霍卫民的胸口。霍卫民靠在沙发上,眼眶红润,感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