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云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楼锦川的语气更加冰冷了,“其实你就是那个意思。”
胡步云觉得没有再解释的必要,既然自己的内心已经被楼锦川看穿了,如果继续狡辩,那就是不诚实。
楼锦川语气缓和了些,“你既然认定他是个江湖骗子,为何要说他是绝世高人?”
胡步云苦笑了一下,“老师,其实这并非完全出于我的主观判断。我承认,今天见到上清真人时,我确实心存疑虑,毕竟在这个时代,真正的高人隐士少之又少,更多的可能是打着各种旗号招摇撞骗之人。但经过今天这一番交谈,尤其是他对修行心得的阐述,以及那份超脱物外的淡然气质,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判断。我之所以说他是绝世高人,并非完全出于逢迎之意,而是基于两点观察:一是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智慧和对生命的深刻理解,那种境界并非普通人能轻易达到,这是多年修行的感悟;二是他对我们此行的目的似乎了如指掌,却又点到即止,不直接介入,这种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不得不佩服其城府与智慧。”
楼锦川闻言,目光微微一闪,似乎在消化胡步云的话。“你不觉得你有点自相矛盾吗?”
胡步云摇了摇头,“并没有,他不是也说了吗,信则有不信则无,心诚则灵嘛,如果相信他,自然会在他的指点下解惑。”
“那你究竟信还是不信?”楼锦川又问。
“我当然信,只是他看不到我的虔诚而已。而且,我的虔诚也不是他想要的那种虔诚。”
“那你觉得我信吗?”
“您当然是信的,但信不信上清真人我不知道,我相信您一定是信个人修身养性的,不然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胡步云缓缓答道。
楼锦川目光移向车窗之外,“这个田天泉,又是何必呢,我也没说不管他了啊。”
胡步云笑着道:“您知道他心中的委屈,知道他心中的不甘,就像知道我的委屈一样。我能自己受着,硬着头皮往前闯,但天泉师兄不一定能行,经过建安这一案,对他的打击很大,可能对自己已经没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