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书一进门,就紧紧握住胡步云的手,连声道:“感谢,感谢,胡处长的恩情,没齿难忘。”
胡步云假装不明就里,问道:“朱书记这是从何说起,我不记得替朱书记跑过腿办过事啊,你的感谢从何而来?”
朱玉书拍拍胡步云手背,笑着道:“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的老同学白羽已经告诉我了,你手里有一封关于我的举报信,但你把它毁了,并没有送到楼书记手里。所以,我必须当面感谢。”
胡步云招呼朱玉书落座,又给他沏了茶,这才说道:“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儿,我看了那封举报信,觉得举报的问题太过笼统,没有啥翔实的证据,而且是匿名举报,查起来很费功夫,没根没据的举报信交到楼书记那里,那不是给领导添乱吗?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举报信处理了。
其实这就是我的本意,并非刻意帮你掩盖什么,所以不值得你大老远跑过来对我表达感谢。要说稍微有那么一点私心的话,那也是看在路副秘书长的面子上,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平时对我多有关照,你和他又是老同学,我也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实在要感谢的话,就感谢路副秘书长吧。”
胡步云相信朱玉书肯定明白,自己想要把举报信交给楼锦川,路白羽是拦不住的,而且当时胡步云把举报信给了路白羽,就是存心卖路白羽一个人情。现在自己这一番说辞,虽然是半真半假,但也算彻底把人情卖给路白羽了。
朱玉书欠了欠身,诚恳说道:“我是明白人,胡处长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肝脑涂地,愿效犬马之劳。”
胡步云忙说:“千万别,我真的不是刻意替朱书记掩盖的,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我刻意这么做了。不过我愿意给朱书记一个善意地提醒,有些事,早点处理干净,不要留下隐患。”
朱玉书连连点头,“胡处长放心,我自己的问题肯定会处理好。今天我来拜见你,其实还有一件事请教,那就是我何去何从,请不吝赐教。”
客气了半天,总算说到了正题。这也是胡步云答应路白羽,愿意和朱玉书聊一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