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啾啾:“?”
“身家挺清白的,就是家世一般,不过我看许慧这人是个有拼劲的,你不知道,我看见她在夜市摆摊,有人想揩油,被她骂死了,凶得很。”
凭良心话说,曾庆觉得,许慧这靓女,不配自家老大,老大一出手就是码头的货柜,虽然不知道一台缝纫机老大能赚多少,但肯定不少就是了。
身家不菲!
许慧虽然长得不错,也有拼劲,但是要当老大的对象,还是差了点。
总算反应过来,曾庆在讲什么的许啾啾,微微抬眉,看着面前站着的曾庆,日这家伙倒是一点不舍的花钱,还是穿得那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背心,一条松紧带的四角裤和一双旧拖鞋。
这些日子下来,给他分的钱也不少了,甚至可以算的上是穷人乍富了,结果这家伙除了每次拿钱就给他妈烧纸外,剩下的钱都存在银行不花。
是个有脑子勤快,但是怪怪的小弟。
许啾啾无奈摆了摆手:……
“你要是这么闲,就去种地,我现在很忙,没空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哦。”
曾庆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将藏在床底侧面的货钱给拿了出来。
“大哥你数数,这是上一批的货款,我的提成我已经取出来了。”
最开始,曾庆都是将所有的货款交给许啾啾,然后许啾啾数了一遍之后,按照提点把钱又数出来给他。
后来许啾啾觉得这么实在有些麻烦,他每天就三个小时的易容时间,哪里有空浪费在这些上,加上每次的货款其实都是有定数的,所以就干脆让曾庆把他的提成给先抽出去,再给自己。
“嗯,成,我走了。”
收款走人,许啾啾不带走任何一片落叶,消失在了房屋后门外的小路上。
曾庆则是默默从自己的床底拖出来一个搪瓷盆,然后熟门熟路从衣柜里拿出一叠黄纸来,又将放在床头的火柴盒给划开。
火苗在房间里冒出,曾庆一边将黄纸放进搪瓷盆里一边将火柴给丢了进去。
“妈,嘿嘿,我给你说,你帮我找的贵人,比我之前想的还要厉害咧!……”
夜色如水,有人在烧纸和去世的亲人念叨,也有人还在洗洗刷刷碗筷。
过去了一年,小虎头长高了不少,原本的短发在她的刻意留意下,倒是长到了肩头,如今看见她,倒是没人再认错性别了。
“妈,我听外面说,最近要抓得严了,咱们家要不先关几天吧?”
蹲在碗池子边上的小虎头忧心忡忡地说着自己听见的消息。
小虎头爸妈听见这话也叹了口气:
“虎头啊,可咱家不做饭馆,能干啥呢?国营饭店那边你爸去了几次,人不招人有啥法子。”
小虎头听见这话,也低下了头:
“咱们家现在都没工作,留在城里,我害怕哪天有人来查……”
话还没说完,院门被敲响。
依旧是三短三长,但说话的一家三口却迟疑了。
都快八点了,熟客都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打烊了,这敲门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