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之,这又如何?她不过是在外头走动走动,又碍了你什么事?至于就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关了起来。”景王瞪了眼苏炫之不耐烦地说道。
“那我可要问问你,你哪里去不得,偏生要去灵堂那边捡那树底下的荷包,夜里天黑,你的眼神可真好。”苏炫之盯着莹娘的眼睛讥诮道。
“世子,昨夜月光下,那树底下的荷包很是显眼,奴婢……奴婢也是碰巧看见了,以为不知是何人落下的,这才走过去捡了起来,哪知,哪知……”她仰头看向景王,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真是小题大做,不过是个荷包,难不成你这是以为她偷了东西?莹娘跟在本王身边向来微小谨慎,从不提非分要求,本王赏给她的东西她都不肯要,这样一个人,又岂会做出鸡鸣狗盗之事?”景王振振有词地说道,抬手就要隔开苏炫之。
“父王你可知那荷包里装的是什么?”苏炫之嗤笑一声说道。
“是什么又如何?”景王冷冷看向苏炫之,将莹娘紧紧护在怀中。
一旁的如意冷眼看着景王的一举一动,心中不禁叹道,果然柔弱的女子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那荷包里可是要命的药,父王每日喝药,难道不怕身边人下毒?”苏炫之抿唇说道。
“胡说什么?”景王怎可能相信,“谁都可能害本王,只有莹娘她绝对不会。”
“父王,话可不要说得太满,这药可是慢性毒药,日积月累,慢慢侵蚀人的身体,一般的大夫都看不出来,杀人于无形。”苏炫之说完,眸光深邃直直看向莹娘。
此刻的莹娘微闭着双眸,靠在景王怀中一动不动,仿佛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炫之,这可是真事?”景王妃颤声问道,这要是被这女人得手,一家子可都要遭殃了。
“可笑,你以为我会信?莹娘你别怕,本王信你。”景王温声说道,双手却有些微微颤抖。
苏炫之知道父王最是惜命,刚刚那话他定是信了一半。
苏炫之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朝书香使了个眼色。
书香会意,片刻之后便带了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进了厢房。
小姑娘怯生生垂首站着,不敢抬头。
如意站在一旁好生奇怪,这位又是谁啊?怎自己从未见过。看模样像是哪家的小家碧玉,长得倒是不错。
“雯娘,你抬起头来认一认,这位可是你的亲姐姐莹娘?”苏炫之放柔声音问道。
雯姐这才战战兢兢抬起头来,小心打量了一眼景王怀中的莹娘,满心欢喜瞬间化成了失望。
她艰难地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回世子爷,她……她并非我的姐姐。”
“真的不是?你再仔细看看!”苏炫之追问道。
“不是,她绝非我的亲姐姐。我与姐姐一同长大,又怎会认错了她。去年秋天,妈妈将姐姐嫁给了京城一家富户做妾,她虽心里不愿,可她性子柔顺又为了我,只好委屈答应了。”雯娘含泪说道,“妈妈说过,若是她敢逃跑,就将我……将我卖入青楼。”
雯娘眼中的泪夺眶而出,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声说道:“世子爷,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姐姐……她……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