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跳下马,目光落在虎子的断腿上:";孩子的伤,是被机器绞的?";
张寡妇的手指突然收紧,钢针在掌心留下血洞:";上个月,窑厂的传送带...";
";窑厂不是早就停工了?";李承道的罗盘突然指向虎子的断腿。
张寡妇还没答话,虎子突然指着远处尖叫:";娘!窑厂的火又烧起来了!";
李承道转身,看见废弃的砖窑口喷出暗红色的火焰。窑火中隐约浮现出二十七个扭曲的人脸,他们的嘴巴开合着,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是窑变!";张寡妇的针线篓打翻在地,";上次起火,就是二十七个窑工被活埋的那天...";
李承道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张寡妇的针线篓。他伸手拨开布料,发现里面藏着半块青砖,砖面上凝固着暗红色的掌纹。
";这砖...";
";是虎子他爹留下的。";张寡妇的眼泪砸在砖面上,";他是窑厂的把头,七年前窑变时...";
话音未落,虎子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断腿处冒出黑烟,绷带下露出金属齿轮。张寡妇惊恐地发现,儿子的断腿竟变成了机械义肢。
";这是...";李承道的八卦镜映出虎子身后的黑影——那是个穿着工装的男人,胸口插着半截钢筋。
";秀秀,救我...";男人的声音从虎子喉咙里传出。
张寡妇的瞳孔骤然收缩:";志刚?你...";
";他们用我的血肉烧砖,用我儿子的骨头做齿轮...";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快逃,他们要回来了...";
虎子的机械义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挥舞,将李承道的白马踢倒在地。李承道甩出捆仙索,却见虎子的眼睛变成了窑火的颜色。
";李道长小心!";张寡妇抄起剪刀刺向儿子的后颈,却被机械手臂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