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人,刚刚的怜悯以及愧疚之情荡然无存,想想刚刚被这个人轻薄过隽罗只感觉到恶心,强忍着干呕别过头去。
“放他走。”简短的三个字,透着冷冷的寒意,她再次感受到了隽罗对自己的厌恶。
透过玄吉的愤怒来看,隽罗肯定已经想起自己是谁,可他对自己竟然没有一丝愧疚之情。
果然是以貌取人的狗东西,当初放过自己恐怕也是嫌弃自己过胖的身材。
隽罗也不想再多留片刻,他不想和过去的人或者事再有一丝牵扯,他也更怕心底埋藏的记忆再次喷发。
“那件事你若敢跟任何人提起,我便拎着斧头直至砍下你的头颅才罢休。”赤羽扬了扬手里的斧头,威胁着隽罗。
其实不用她警告,隽罗也不可能提起,他甚至连这件事也不愿提起甚至想起都不行。
“世间多是苦命人,王侯将相也躲不过命中注定。”苏郁看着隽罗的背影,轻摇了摇头。
似乎是圣境之力的缘故,如今她竟然可以看透别人一生的命运。只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去做这件事,肆意窥探必然会召来栽秧。
了解了隽罗的心结,苏郁就施术离开了他的记忆。
“姐姐?”看到竟然睡着的季红柯,苏郁有些惊讶,在这种地方她竟然都能睡着。
“哎哟,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这里虽然凉飕飕的,可是躺在上面十分柔软舒适。”季红柯揉了揉朦胧的眼睛,抬头就撞上了苏郁心疼的眼神。
“怎么了?是隽罗有问题?”
苏郁不说话,上前扶起她,替她整理了衣衫,又帮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姐姐,你在南境…受苦了。”苏郁握着她的手,眼睛有些湿润。
十几岁的娇惯姑娘,硬是被这战争磋磨的有些许沧桑感,这些年她肯定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好了,这不都过去了吗,往后有你在,谁还能欺负得了我。”季红柯故意蹭着她的肩膀,哄她开心。
“咱们出去吧。”苏郁调整了下心情拉着她就闪身离开了隽罗的意识海。
刚回到身体里,就看到锦桉掀帘探进来的脑袋。
递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神色不悦,语气带着担忧“郁儿,怎么了?”
苏郁没接话,接过他手上的水壶直接递给了季红柯,等季红柯喝完她才接过去喝了几口。
“没事,郁儿就是…心疼我了。”季红柯看锦桉那样子,赶紧道出原因,生怕晚了一秒他就要手劈眼前的隽罗。
“啧啧,惹不起呀,这人是宠妻狂魔。”季红柯悄悄的在心里吐槽着,日后苏郁若嫁给他恐怕别人多瞧了一眼,这锦桉都得记上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