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途不走,尽钻研些歪门邪道。”
“这孩子连我年轻那会儿十分之一都不如,也别怪我看不起他,吃软饭的男人没资格得到尊重。”
钟光继续阴阳怪气,中途余光打量着徐月兰的五官变化。
徐月兰将请柬贴在胸口,空闲的一只手,则在默默的,擦拭着挂在眼角的泪珠。
这表现,是不是太夸张了?
外人结个婚罢了,又不是自家的亲闺女步入婚姻殿堂,犯得着这么哭哭啼啼?
钟佳佳一瞅老父亲,按耐不住表达自己的看法了。
而且,与自己的念头不谋而合。
顿时眼睛一亮。
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煞有介事的坐在沙发上,架起二郎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妈,关于方言和夏侯青衣的婚礼,我反正是不会去的。”
“我钟佳佳丢不起那个人,去捧软饭男的场子,这不是笑话吗?”钟佳佳表态。
“到时候大家知道,我是男方请来的宾客,我钟佳佳岂不是要挂不住脸?”
钟佳佳觉得,这场婚宴大概率要沦为笑话,天之骄女下嫁软饭男,谁没看法意见?
钟光附和,其点点头,趾高气扬道,“英雄所见略同,嗨,我也不会参加。”
“届时,那孩子亲自来接我,也免谈,月兰你记得与那方言交代清楚!”
这对父女一唱一和。
幸灾乐祸的表现,跃然脸上。
徐月兰无奈摇摇头,无论是自家女儿,还是丈夫,这股子迷之自信自以为是的姿态,真让她不好评价。
当初。
方言第一次来钟家做客的时候,钟光就心里不爽,生怕麻烦他,给方言安排工作什么的。
小小的机关单位领导,帝京一抓一大把的小干部,究竟哪来的架子,这么眼高于顶,动辄看不起这,看不起那。
“不去最好,去了你俩也不知道,如何再与方言相处。”
“背后丢人现眼还能厚着脸皮承受,当方言的面丢人,只怕会产生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徐月兰深深注视了钟佳佳,钟光一眼。
钟佳佳与钟光,几乎同一时间拧起眉头,不太理解,徐月兰为何有此言论?
“妈,你太好笑了。”钟佳佳不服,双手环抱,嘴脸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若不是给青衣三分薄面,我还真不惯着这方言。”
“没看见这方言,今天连跟我说话的勇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呵呵。”
“他摆明了心虚,不敢与我交流,这样的人,我分明是不屑与他打交道,怎可能,我会没勇气面对他?”
钟佳佳越想越可笑,“还是那句话,我看不起他,就会一辈子看不起,别指望我改善对他的印象!”
徐月兰岔开话题,提醒道,“请柬在茶几上,你自己看一眼。”
“然后,再考虑,要不要收回你这些话。”
“一开始我以为方言是好男不跟女斗,现在看来,那孩子一开始就没当你是个东西。”
钟佳佳不屑一笑,“婚帖有什么好看的?”
“那不是婚帖。”徐月兰摇头。
钟光竖起耳朵,与钟佳佳几乎同一时间,为之一愣,“不是婚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