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紧随其后,是敌意非常明显的重重的冷哼,“老夫这间寒舍,实在容纳不下,您这位身份显赫的太子。”
“送客。”张百里再次大手一挥,吩咐管家。
还挺有脾气?
方言环顾这座院落的格局,枫叶树,假山,小桥流水,一应俱全,确实宜居。
“来者是客。”方言踱步,大大方方坐在张百里的对面。
张百里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方言,依旧没给什么太好的脸色,阴沉沉,不苟言笑。
“我与太子并无交集,不知光临寒舍,有何要事?”张百里沉默良久,询问方言。
方言自来熟的端起一杯茶,淡淡抿了一口。
张百里却见方言欲言又止的模样,当即顿悟了,他再次冷哼一声,措辞非常激烈,“奉劝你断了那个念头。”
“你这次做的太过分,帝京已经容不下你。”
“正巧,老夫这一生最看不惯你这等狼子野心,毫无人性的存在,这次,必须要给帝京所有民众,一个交代。”
张百里抑扬顿挫,慷慨激昂,中途习惯性的大手挥动,“你虽贵为太子,但是一码归一码。”
“不用舔着个脸与老夫求情,老夫也不会卖你这个人情,更不会对你网开一面。”
“若是你父亲下场,老夫倒是可以退一步,然而,你父亲如果好好的,也不至于闹出如今的风浪了。”
“另外,老夫两袖清风,视名利为粪土,试图用金钱收买我,贿赂我的伎俩,也放弃吧!”
瞧瞧。
这老气强硬的姿态,这大义凛然的口吻。
“我并非求情。”方言耸肩,语气平静。
“那正好,我也不想与你聊这些,一切,等三天之后的公审大会。”
“希望你这位太子,不要认怂,不要逃避!”张百里着重提醒了方言一遍。
“你欠大众一个交代,要么引咎请辞公开忏悔,要么等待你的,便是被钉在耻辱柱上永生永世。”
方言点头,随之双手作揖,夸赞道,“张老慷慨正义,光明磊落,面对不仁不义之事,能够敢为天下先,晚辈属实佩服。”
“哼,老夫行得正坐得正,自然担得起这样的赞誉。”张百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方言对自己的评价。
“那不谈这些,我们谈点其他的。”方言顺势岔开话题。
他当着张百里的面,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卷起的陈旧的报纸,推到张百里附近。
张百里不解,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请过目。”方言示意。
张百里郁闷,等随手打开,发现这竟然是一张刊发于十余年前的报纸,其中有一条重大新闻。
这条新闻的标题,非但加粗加黑,还用了整版的空间,大肆报道,大肆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