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方言带着李慕秋，当杨家所有人的面，登机，起飞。
杨千雪目光不甘，仰起脑袋。
程辉同样抬头，无声叹息，这阵仗，这待遇，一般都是大家族的族长，方才享受的到。
“破直升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我家也有。”
“程伯，你怎么不拦着他，呜呜呜，我好痛啊脸上。”
杨千雪抱着程辉的胳膊，眼眶再也控制不住，潸然泪下。
今天的打击，于杨千雪而言，太沉重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释怀。
她挨了方言几巴掌，还要目送着方言风风光光的离开，这……
“呜呜呜。”杨千雪呜咽，她不明白，杨家在杭城的份量，真的不行了吗？
她这种掌上明珠，家族千金，竟然，被打了不说，还要目睹着对方离开。
“这小子身份不简单。”
“咱们贸然留人，不见得是明智之举。”程辉小声安慰杨千雪。
杨千雪不服，“那就让我白白挨打？”
“放心吧，不会的，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程辉揉了揉杨千雪的小脑袋。
继续道，“等咱们摸清了他的底细，再做计划也不迟。”
“何况，未必一定要光天化日之下讨回公道。”
杨家最擅长背后玩手段，当面有所顾忌，但到了私底下，给你制造点人身意外，谁也察觉不出。
中途，程辉又想起一事，温柔提醒，“你哥哥不是也参赛了嘛。”
“指不定哪天就交手了，在擂台，活生生打死这个小东西，岂不是更解气？”
“登上那个位置，愿赌服输，即便被打死了，他的家人也没有理由秋后算账！”
“是的。”杨千雪擦起眼角的泪珠，语气倨傲道，“我哥哥可是杭城第一人。”
“只要全力出击，方言这个废物，唯有等死一条路可走！”
此刻的杨千雪，似乎忘记了，今天，杨轩遭遇方言，不愿仓促出手的一幕。
也忘记了，杭城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尚未棺盖定论。
“传我命令，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外传，务必封锁消息。”
“关乎大小姐的名声，谁敢多嘴，杀无赦！”
杨家的掌上千金，被人公开扇了几巴掌，而且，还让对方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这事一传出去，丢的岂止是杨千雪一个人的颜面？
只怕，杨家都要沦为彻头彻尾的笑话。
“方言，终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的！”杨千雪心里暗暗发誓。
“杨家，不可辱！”
“我杨千雪，同样不容亵渎！”
……
此时，天色渐晚。
杭城各大主干道，钢铁建筑，逐渐被夜幕覆盖。
李慕秋从空中，一眼过去，七彩灯光闪动，主干道上一条条金光长龙，绵延而去。
这个城市的夜景，真让人目眩神迷。
“好美。”李慕秋感慨，这是她第一次，在空中，认真俯视着，杭城的繁荣。
杭城土生土长二三十年，还真没有亲眼见识，家乡的美！
“方言，你看，那里那里，市中心。”李慕秋兴奋不已，拉着方言欣赏夜色。
中途，还抱着手机，与方言一起拍照。
“呜呼，我好像在飞。”李慕秋撑开双臂，笑容跃然而起。
情难自抑，李慕秋忽然给了方言一个大大的拥抱，一股香气扑面而来。
“嘿嘿，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李慕秋别过脑袋，歪头，静静俯瞰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