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天空中闪现出一道鱼肚白。
终于尘埃落定。
“楼郁，你可知错？”苏奺脸上沾了薄薄的水珠，在夜色中随着月光愈发朦胧。
“错？我何错之有？你说的是那群迂腐的老头子？”就算朔月剑贴近肌肤，架在楼郁的脖子上，他依旧是一脸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样子。
“你们这群人，都是天之骄子，从小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又怎么能体会到黎庶的痛苦？
我花了万年的时间，差一步，就要成神了，眼看马上就会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就差那一步，那些名门正道，凭什么不允许？他们故作正义，口口声声罪不容诛，相约讨伐魔神，一句句多么冠冕堂皇。”
“我真讨厌那些虚伪的人，所以我杀了他们。”
“他们一个个都说为了天下苍生，我便让他们为大义献身，死得其所，你看，我多听话啊。”
“何错之有？”
“我不后悔，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就算万劫不复，罪合万死，我永远也不会放手。”
楼郁抬起头望向苏奺，脸上毫无血色。
神位是，你也是。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