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泝舟喘着大气站在门口,他神色慌张,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快速在房内一扫而过。
“白承夕!”
不等她应声,段泝舟直接登堂入室,直奔她而来,长臂一伸就将她拎起来,转着圈检查了一遍,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你怎么回事?身体为什么这么烫?怎么流那么多汗?脸色怎么像个死人?你鞋呢?你怎么一晚上丢两双鞋?怎么这么费鞋啊?!”
“……”
大概是槽点太多,须臾之间他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几乎不带喘气。
白承夕一时之间不知道回答哪个问题,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她周身冰冷危险的气息一散而去,不像猛兽,倒像只撞了树的傻兔子。
整个空间安静中透着一丝滑稽。
“嗤,段总,你私闯我的房间,不解释解释吗?”
被人打扰私人空间,付南空心中不悦,憋出一个扭曲的笑。
段泝舟总算发现房间里还有个人,目光一垂,扫到付南空腿间,整个人顿时黑云罩顶,咬牙切齿道:“解释个屁!”
他也不跟付南空客气,从床头柜顺走一双一次性拖鞋,拽着白承夕就走。
走到门口,他顺手抽走房卡,还不忘回头比个中指:“以后别住锦华的酒店,垃圾!”
又是砰的一声,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付南空被他关在房间里。
走出几步,他拆开一次性拖鞋往地上一扔,言语间是掩盖不住的烦躁:“穿上,去医院。”
白承夕摇头拒绝:“我不去医院。”
段泝舟上下打量她一眼,直接上手拽人:“你生病了,脸色又青又白,由不得你不去。”
“我没有病,我只是被人下药了。”
白承夕放松下来,声音变得低低闷闷,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什么药?”段泝舟凑近端详她片刻,疑惑歪头,清澈又愚蠢。
“……”
不知道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白承夕掀着眼皮盯了他片刻,忽然恶向胆边生,伸出触角疯狂试探。
她食指卷起一缕头发打着转,用柔软勾人的语调说着恶劣的话:
“你说呢?你刚刚坏我好事,不然我就和他睡了。”
段泝舟双眼蓦地睁大,似乎没想到竟是这种药,两颊瞬间染上血色,耳朵尖更是红得快要滴血:“你……”
卡壳了。
白承夕心下觉得好笑,上前一步,两人几乎只有一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