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沈清带着兵符奔回定安城,东庆的军队有序南撤。
可沈清回府以后整日里闷闷不乐,她自小就生活在军中,这回回来,韩宥安只让她待在京中,什么事也没安排。
东庆第一女将,此时跟困在内院后宅的怨妇一般。
沈宴见她实在不开心,便问道,“阿清,怎么了?”
沈清抬眸幽怨地看他一眼,“大哥,陛下什么意思?虽说父亲从前线退了下来,可他把你我拘在府里又是为何?好歹我还给他带回了兵符呢。”
沈宴扯掉嘴里叼着的野草,颇为感慨,“君心呐,向来难测。妹妹,你我多年来生活在军营里,朝堂上的门门道道岂是你我能一眼看穿的。不过哥哥猜想,陛下是忌惮你与萧锦羡那贼人交好,此时,大约是给咱们沈家敲个警钟吧。”
萧锦羡攻下北宁,是为韩宥安心里的一根刺。当初他就担心骠骑大将军的女儿,跟着萧锦羡一去不返。
这会儿她虽好好的回来了,那根刺拔掉以后,心窝子上依旧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