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一笑嘛,笑一笑嘛。”温念之把一对泥人推至他面前,“下午你发什么火嘛?咱们孤身入庆,难不成还得叫旁人逮着机会,将你我分而攻之。就像你这盘棋一样——”
“那白子被黑子兵分两路,堵成一滩死水。这个节骨眼儿上,萧三岁使的什么小性子?”
“再说,下午的茶虽不好喝,可也不是白喝的。陆掌柜送了消息过来……”
温念之一骨碌说完,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那人一身的火气一下子散了干净,他看着她,声音柔和下来,“饿了吧?先吃饭。”
“好。”
他也太好哄了叭,温念之心想。
萧锦羡起身,一只手接过两只泥人,另一只手牵着温念之就往膳堂走。
半道儿上,瞄了手里的男娃娃一眼,他的脸色有这么难看吗?
没有吧?本来就不同意温念之的提议,一说奸商,奸商立马还到了,放谁身上不生气?
再加上,她还没追过来,反而跟那人去了茶楼……
一顿饭只有温念之吃得津津有味,他食不知味地夹了几道菜,便放了筷。
委实没什么胃口。
用完膳后,他叫春晓煮了牛乳茶送入房中。
浓浓的奶香盈满小阁,温念之捧着牛乳茶轻轻呷了一口,“大将军,且先不说你不同意我的法子。你猜,陆掌柜跟我说什么了?”
萧锦羡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那人利用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会儿又巴巴儿地赶来定安城,充什么大尾巴狼!
但他还是问了两个字,“什么?”
“其一,我知道为什么你一定要亲自来一趟大庆;其二,有胡人利用易容术,混成汉人的样子,入了东庆,觊觎汉人山河;其三,我想问一问,今日所见的顾思远,有没有可能是胡人假扮的?”
萧锦羡知她这会儿脑子里乱得很,便也耐心解释,“这倒不知,不过那个冒牌货定是跟南山月跟何小婉有些关系。今日在我离开雁回楼时,韩宥安还不知你的踪迹。现在大抵已经有人告诉他了,但你孤身一人时,他没有对你动手,你可知是为何?”
温念之摇头,然后萧锦羡贴在她耳畔,小声耳语。
说完后,她突然站起身,满脸不可置信,“那……小孩儿在你手里?谁帮你办的?怎么办的?现在人在哪儿?”
难怪呢,难怪他这么有把握去见韩宥安。
“念念,这件事你不知道才最安全。只要他放了顾思远,咱们就离开东庆。”
“那南山月呢?何小婉呢?胡人呢?都不查了?”
萧锦羡摇摇头,把她按在榻上坐着,“这些,我自然晓得叫人去办,你只要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边,许多事我才能放手去做。还有那个陆江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