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丁深食量渐增,修为提升,体力亦随之增强。当下正在胡都古身旁奋力挥舞重锤。胡都古手持铁钳,自炽热的炭火中夹出一块通红明亮的灵铁,然后用手中小锤轻轻敲击某个部位。
丁深紧握大锤,精准无比地砸向胡都古先前敲击之处,刹那间火星迸溅,看似那灵铁未有任何变动。胡都古又将之投入火中,再取出另一块。
即便丁深力量尚显不足,却也别无选择。毕竟胡都古在一旁只是用小锤轻敲轻打的操作,他也学不来,唯有抡起大锤卖力一搏……
老话常说,锤炼无常,小锤讲求慧眼与修炼之感,而大锤则需倚仗肉身之力与坚韧毅力。胡都古持小锤,其手法精髓在于洞察与修为;丁深挥舞大锤,则全凭臂力深沉与耐受之功。依胡都古所言,若欲铸就法宝利器,唯有锻造者亲手操锤,如此炼成之器,方能蕴藏独特灵性,使用者得以心意相通。
丁深坚韧不拔,咬紧牙关坚守岗位。起初,丁深稚嫩的手臂与腿脚根本无法承受大锤之重,几番挥舞之下便已力竭筋疲,全身酸楚难忍。但他体内蕴含的那份永不言败的坚毅精神,支撑着他拼命坚持下去。初时,丁深归家连筷子都无力拿起,令沈小西看得心疼不已,泪水涟涟。然而经此数日锤炼,丁深已然适应,双臂肌肉壮硕,胸膛与肩部也变得愈发坚实挺拔。此刻的丁深,仅披一袭薄衣,却丝毫不觉寒冷。他喘息粗重,气息如山。
这段时间以来,胡都古愈发对这位公子哥儿刮目相看。挥动大锤这般沉重劳作,即便寻常乡野农夫亦未必能够持久,更别提一直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然而丁深竟愣是连续数日未曾退缩,纵使每次皆疲惫至极,却从未有过半句退却之意。胡都古来自草原部落,心中流淌着草原人民的刚烈血性,他对坚毅之人尤为崇敬。原本对丁深多少带有报恩之心,如今则是真心实意地欣赏并敬佩他!
那把由丁深绘制出的工兵铲设计复杂程度远超胡都古以往的作品,尽管丁深已经删减了一些功能,但其中仍旧包含众多精细部件。依照胡都古估算,还需至少半月光阴才能完工……
位于三河县府的醉红楼内,一名醉汉被人丢弃于街头。“小莲何在?”他跌跌撞撞地嚷道,“明明说好要陪伴我多日!我可是拿出了贵重的玉佩作为酬谢!”此人正是先前从丁深手中骗取玉佩的刘蟒。自得了这笔横财后,他在醉红楼纸醉金迷地享受了好些日子,直至囊中金银耗尽,才被扫地出门。
“我说刘老弟,你那块玉佩换来的银两早就已被你挥霍殆尽。如果不是看你口袋里还有些许散碎银子,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开口呵斥道,“今天居然让你白喝了壶酒,识趣的话就趁早滚蛋!”
刘蟒听闻此言,满心怨念地瞪了大汉一眼,兀自踉跄起身离去,却不慎撞上了巡逻经过的一名衙役。“该死的!”“走路都不带眼睛吗!”被打扰的衙役怒喝道,可仔细一看却发现是熟面孔。“这不是刘老弟么?”衙役惊讶地问,“怎地落魄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