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记事本记录的副手警官话音落下,目暮警部怀疑的视线顿时落在了和死者坐在同一桌的月见瞳他们身上。
“这么说来,有可能对死者下毒的凶手,应该就是和死者一起进食的几位中的其中一位了吧...毛利老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警方上午才从鹿子村收队,跟你分开没多久吧?”
几乎没怎么休息又赶过来查中餐馆案子的目暮警部看着毛利小五郎的眼神里带上了些许怨念。
毛利小五郎露出八颗大白牙微笑:“是啊目暮警部,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目暮警部:“。”
他其实挺不想见到他的。
因为每次见到了就说明现场又发生了案件。
目暮警部在心里叹了口气,熟练地例行询问:
“所以,几位和死者分别都是什么关系呢?”
助手被盯得有些紧张:“我们都是一个电影剧组的人,因为原定的女主演出了车祸,骨折住院无法参演,所以我们才邀请了剧组的投资方之一,月见小姐来这家中餐馆吃饭。打算边吃饭边商量电影的事情。”
“后来因为碰巧遇见了他们,川端导演想邀请这位毛利兰小姐作为新的女主演,所以才聚在一起吃饭。”
月见瞳瞥过双手浅插在衣兜的矶上海藏。
注意到旁边投来的视线,矶上海藏侧头,猝然撞入另一双静谧幽邃的蓝紫色眼眸之中。
如同望向一湾静谧的湖水。
深沉的湖水,漾不开一丝涟漪。
生命在她眼底,如同被冰封一般的寒冷死寂。
矶上海藏能在里面看见属于自己的,仿佛被冻结住的模糊倒影,却无法让自己挣脱那仿佛要将人溺毙的空无与死寂。
就像...注视着自己的,并不是活人。
而是其他的...某种披着人皮伪装的怪物...
莫名泛起的颤栗寒意从指尖传递,蔓延到四肢骸骨。
矶上海藏僵硬地站在原地。
在这令人窒息的压抑对视中,月见瞳无声弯起唇角,做了一个口型。
矶上海藏呼吸节奏乱了乱,面上虽然还是一派淡淡的,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在辨认出月见瞳的口型想要表达出的内容后,他心底究竟掀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