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臣上身向前倾斜,很快就凑近了应鸦。
似冷雪的脸庞上,黑鸦的睫毛、漆黑的瞳孔尤其明显——雪肤乌瞳。
身形一顿,没想到一下子太靠前了,距离实在是太短了。
往后挪了挪,总算是空出一段小距离。
应鸦不说大话,脱下背包,背靠在石壁上,尾椎抵在谢雨臣腿上。
背包放在腿和腹部夹角之中。
手伸了出去,掏啊掏。
掏出一本不大的牛皮本。
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牛皮本,封面的牛皮有着青青灰灰的霉斑,纸沿湿湿重重的。
“这个就是雇主他家人的遗物。”
放开封面,力透纸背的三字闯入应鸦视野之中。
“你们两人凑近点,我这膝盖刚好当桌子了。”
“谢老板还可以打个灯,谁让我现在是独臂侠。”
“小黑,当个气氛组就行了。”
牛皮本稳当的放在双膝上,青年招呼着两人凑近点。
“来吧,咱仨身上都臭,谁也别嫌弃谁。”
灯光打在本上,空间突然狭小起来。
向中间靠近的两人,不断压缩着中间人的活动空间。
谢雨臣眼睫微颤,视线划过雪白的肌肤,落到翻看的本子上。
“白远南。”
“白远南?”
两道不同声音同时响起。
“小鸦儿,白远南真是你雇主失踪的家人?”
“对呀!难不成你认识他的家人。”
“要是真认识刚好可以送他入土为安,刚好帮我节省时间。”
“小鸦儿,我们还是接着往下看吧。”
【1973.10.4,晴。
今天和室友逛街,看上了它,想着可以记笔记。
1973.10.5 阴。
上学差点迟到......】
最开始全是他的大学生活,日记本是极为私密的。
应鸦无意探查他的生活,25年前,大概是1978年间的事情了。
本子常年待在湿润环境中,纸和纸间粘连在一起,挺考验手艺的。
应鸦一手操作,确实是不太方便。
“应老板,你拿手电,我来翻吧。”
谢雨臣将手上的电筒递向应鸦,不成想黑瞎子在应鸦之前接住了电筒。
“这种小事还是我来吧~”
“应老板还是个小病号。”
有人主动上前干事,应鸦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