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苏瑶在灵力激荡中轻笑出声,齿间尝到血沫的咸腥。
那些被吞噬的幻象根本不是弱点,而是镇国将军府百年气运化成的阵眼!
她并指抹过剑身,剑身冰凉而光滑,任由星宿之力割破指尖,那星宿之力带着丝丝寒意,以血为墨在空中画出父亲教过的安魂符。
萧逸的朝服广袖被罡风撕成碎片,碎布在空中飞舞,露出小臂上那道月牙状旧疤——苏瑶记得那是他乔装粮商潜入敌营留下的记号。
此刻那道疤竟渗出淡金色光芒,与卷宗残页上的朱批御印产生共鸣,光芒相互交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当二十八宿星图完全笼罩祭坛时,他忽然将苏瑶染血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
剧痛与温暖同时炸开,苏瑶在眩晕中看见无数画面:萧逸彻夜誊抄的军粮账册、她藏在妆奁底层的虎符拓印、还有他们大婚次日共同埋下的那坛杏花酿——原来这些年彼此珍藏的证据,早就像星轨般环环相扣。
黑暗巨怪在嘶吼中开始坍缩,那些被吞噬的魂魄化作萤火四散。
某只萤火落在苏瑶肩头,带着一丝温热,她听见母亲哼过的江南小调,那曲调悠扬而舒缓,让她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当最后缕黑气被星图绞碎时,卷宗光球突然坠落在祭坛凹槽,显化成盖着先帝私印的密诏原件。
苏瑶踉跄着去接随光球坠落的萧逸,发现他后背扎满冰晶般的星宿残片。
这种熟悉的触感让她瞳孔骤缩——是塞外寒潭独有的千年玄冰!
当年父亲战死时握着的断箭,末端就凝着这种冰晶。
";瑶儿你看......";萧逸染血的手指抚过密诏边缘,那里有半枚茶渍晕染的指纹,";这个弧度,像不像御史大夫端茶时惯用的左手拇指?";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地面摇晃不止,苏瑶抱紧萧逸滚向东南角的青铜灯柱。
她散乱的长发与他的玉冠缠作一团,发丝相互缠绕,就像大典时繁琐的冕旒珠串。
当卷宗迸发出最后的强光时,苏瑶恍惚看见十二岁的自己接过了父亲的红缨枪,而幻象里的父亲正对着如今帝后装束的他们微笑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