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年前他们在漠北被围困时约定的暗号,当时他们烧了敌军粮草,在火海中十指相扣杀出血路,那炙热的火焰、刺鼻的浓烟仿佛还在眼前和鼻间萦绕。
朱砂顺着斧刃滴落在苏瑶的眉心,凉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那颜色像极了新婚夜合卺酒洒落的胭脂。
她反手将虎符拍进萧逸掌心的玉牒凹槽,青铜面具人的幻象突然在斧面上发出尖啸,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利刃一般,刺痛着他们的耳膜。
地宫四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西域弓弩机关,淬毒的箭镞在鲛人灯下泛着妖异的紫光,那紫光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要起风了。";萧逸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苏瑶的银铃上,那温热的血液带着一丝腥味。
当第一支毒箭破空而来时,尖锐的破空声让人心惊胆战,两人如交颈的鹤般旋身坠落,发丝纠缠着穿过箭雨缝隙,耳边满是箭镞呼啸而过的声音。
苏瑶的银铃响成梵音清唱,清脆的铃声在嘈杂的箭雨中格外清晰。
萧逸的锁链绞住石像手腕,在它举起巨斧的刹那,露出腋下三寸闪着幽蓝荧光的机关枢纽,那幽蓝的光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就是现在!";苏瑶足尖点着飞来的箭矢借力跃起,发间银铃突然化作流光没入虎符,那流光闪烁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萧逸衣襟中的玉牒腾空而起,在空中展开半卷泛黄的《山河阵图》,那些记载着上古兵阵的朱砂字迹竟与地砖上的铠甲纹路完美重合,那奇妙的契合让人惊叹不已。
当虎符嵌入石像心口的虎头徽记时,整座地宫响起千万将士的嘶吼,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能将地宫掀翻。
苏瑶在飓风中看见父亲的身影在金光中向她颔首微笑,那温暖的光芒照在脸上,让她心中一暖。
萧逸的锁链则化作青龙虚影缠住斧柄,那青龙虚影威风凛凛,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青铜面具人的幻象发出不甘的怒吼,在斧刃碎裂的瞬间,苏瑶看到那人耳后闪过熟悉的月牙形疤痕——
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石像化作星辰般的金色碎屑,金色的碎屑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发出轻微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