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携夫郎池佑给母亲父亲问安!”
“池佑给母亲父亲敬茶!”
后头的侍子端着大红色的茶托上前,秦池佑掀起衣袍跪下敬茶!
“茶是好茶,你这耳垂上端未见砂痣,可有说法?”孟母接过茶杯,意思的抿了一口,一副未睡醒的模样,状若随口一句。
孟月晚上前一步:“昨夜是孩儿不胜酒力未能圆房,来日方长,清白自在。”
孟母斜眼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父亲,又淡淡说道:“既如此,那往后便好好过日子,愿你二人琴瑟和鸣。”
“池佑敬父亲茶,愿父亲喜乐常随!”
这位嫡父心里气闷,成婚了竟长了脑子,打落牙齿和血吞也知道维护自己的体面了,面上笑得和蔼亲切拉着秦池佑的手:“好孩子,都怪月晚,昨晚喝大了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昨晚闹的那出是误会,都给我烂到肚子里去,可听明白了?”
众奴仆跪了一地,齐声回答:“诺!”
他给秦池佑的是一双血玉镯,倒也不失体面,孟母满意的点点头。
秦池佑的回礼也都是有价无货的内廷物造,给母亲的一块岩茶茶砖,给父亲的暗红色的云锦,给姐姐的是一块漆墨,给姐夫的是一副宝石头面。其余的弟弟妹妹也都是珍品,市面上罕见之物。
如此大的手笔,那父亲心里更是如猫抓似的,又痒又疼。只恨当初救他的,怎么不是自家的女儿。
这孟月晚,真真是好运气。
孟母:“行了,赶紧收拾一下去给你祖母祖父行礼,其余两位庶姨母倒是不用过去了,平日里也没有太多往来。倒是嫡姨母就在本家,你们入了将军府便能见着的。吃过午饭下午你们就搬出去,府中昨夜不安宁,整个园子都霍霍了,还得好好修整一下。”
“是,母亲。”
孟月晚心虚应答,昨夜把府里弄成那样,竟没有被追责,实在奇怪。
庶女成婚之后是要出府另住的,若生父还健在,且看其庶女是否有官职,只要取得官身又父母同意,庶女生父也是可以跟着女儿一起出来住的。
孟母便是孟老将军行三的庶女,成婚后因没有官身,没法子接自家生父出来。
秦池佑自然有陪嫁的大院子,但“孟月晚”好颜面,不肯以后住在陪嫁的府邸中。
“孟月晚”也有这样的底气,她生父本是商帮之子,虽然侍夫进门不需要嫁妆,但留下了颇丰的钱财,这十来年也都被那父女变着法子弄了去。
只留下一处小院,是她父亲临终前千叮万嘱,不可变卖之处,只有六岁的她就将那处房契藏得死死的,现下正好成婚用,又变卖了经营不善的最后两家小铺面,才得了钱财把小院子扩大成了二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