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瘦弱的男人落在了最后面,而此时他身后的锯齿墙已经离他不足三米了,而要命的是他前面还挡着一个中年妇女。
此时的江熵已经来到了十一米处,而现在的第一名已经到达了第十五米处,但是他已经维持不动有一会了,也不知道是爬不动了还是快要抵挡不住强风了。
江熵回头看了一眼逐渐逼近的锯齿墙又看了看陷入僵直状态的队伍,想了想决定自己单干。
虽然跟着队伍会更加轻松,毕竟有前面的“头雁”帮忙减小风压。
但是他们的“头雁”显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壮,就这么干等着锯齿墙的到来也无异于等死,所以还不如自己单干。
想着江熵便爬离了队伍独自向着终点爬去。
位于最后的瘦弱男人看了看越来越近的齿轮和越来越大的噪音又看了看僵持不动的队伍,最后又看了看正在试图离开队伍自己单干的江熵,最后一咬牙也爬出了队伍,向着江熵爬去。
决定单干后,江熵很快便来到了当前队伍的第一个人的斜后方。
这里的风力对于江熵或者说对于古月的身体来说已经颇为吃力了,这与力气无关,主要还是因为这里并没有什么凸起的地方可以被江熵用作一个良好的发力点。
而如果只凭借身体和地面的摩擦力来前进,只要一个不留神,手滑了,那就可以直接等着被吹飞然后投入阎王爷爷的怀抱了。
又是艰难地向前爬了半个身位,江熵来到了与第一名平齐的距离。
由于身后电锯的逼近,现在大部分人都脱离了原本的队伍,横七竖八地集中在十二米到十三米的范围内。
“你倒是快爬啊!再不爬我们都得死!”
排在第二的人低着头焦急地大喝道,他不敢抬头,因为只要他敢抬头说话他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喝西北风喝到饱。
“前面的风太大了!你要走你走啊!”
第一名十分艰难地说道。
“那你倒是让开啊!”
由于一直躲在第一名的身后,第二名并没有意识到在第一的位置所要承受的风压究竟比第二名大了多少。
“那你来嘛!”
第一名也是扯着嗓子大喊着回答,强风为他们做了消声处理,所以哪怕他们已经是梗着脖子在喊了话传进对方耳朵中时依旧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好在两人的联想能力都还不错,也都能勉强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那你倒是给我让个道出来啊!”
第二名再次大喊道,但是却遭到了第一名的丑拒,无奈最后第二名选择自己绕道而行。
而此时已经将隔音打开了的江熵自然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就在他们谈话时江熵已经磨磨唧唧地磨蹭到了第十六米的位置。
这里的风力大到江熵感觉古月的头发都可能会被连着头皮扯下来,虽然这只是一种夸张化的感受错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