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聪忽地想起一事,向袁四海道:“四师弟,我听闻你舅舅也来了晋阳,不知你可与他碰过面了?”
袁四海惊喜道:“大师兄,你见到我舅舅了么?我这一路过来,还未曾寻到他呢,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呀。”
令狐聪摇头道:“我也只是听闻这消息,并未真正见到你舅舅,不过既来了晋阳,想必也不难寻,你且莫急,咱们可以四处打听打听,这城中如今武林人士众多,或许能打探到他的消息呢。”
袁四海连连点头,“大师兄说得是,我这就去四处问问,舅舅他向来爱凑热闹,此番来晋阳,定是有什么大事吸引了他,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晋阳城中,一名捕头拦在祁异闻的马头,喝道:“停下!”
祁异闻猛地勒住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又落下。他剑眉一拧,目光如炬地看向那拦路捕头,不怒自威,沉声道:“官爷,这是何意?”
捕头双手抱胸,下巴微抬,满脸严肃:“上头有令,严查近日入城之人,你打哪来,去往何处,报上名来!”
祁异闻面色不改,翻身下马,拱手不卑不亢道:“在下祁异闻,江湖闲散之人,来晋阳不过是访友叙旧,并无他事,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捕头绕着他踱步,目光上下扫动,瞧见祁异闻腰间佩剑,手按上剑柄,喝道:“携利刃入城,可有报备?晋阳如今盛会将至,江湖鱼龙混杂,可容不得半点差池。”
祁异闻微微皱眉,却仍耐着性子解释:“江湖中人,剑不离身,此乃规矩。我既知晋阳有盛会,自会守规矩,断不会滋事,还请官爷通融。”
捕头却丝毫不让步,冷哼道:“空口无凭,跟我回衙门走一趟,核实清楚了,自会放你。”说着伸手便要去抓祁异闻胳膊。
祁异闻身形一闪,轻巧避开这一抓,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冷了几分:“官爷,莫要逼人太甚,我敬你是公差,一再忍让,真要动起手来,怕伤了和气,误了你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