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没有再后退，和他保持着十多公分的距离。
“苗婉秋，是唯一一个拥有八面铜镜的人，也是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气能同时拥有的人。”
“他是这里当之无愧的‘王’，无论是资历、能力、阅历，都是在所有人之上的存在。”
听后，白泽有些不解。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出去，为什么还要留在这？
陈明继续说道：“[引路官]，是这里的一种‘神职’，苗婉秋就是从[引路官]，晋升为[四象监]的。”
“[四象监]……”
白泽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听起来也像是一种职务。
“引路官、增损将、五行使、四象监，都是[熵]中的神职，然而创立这些职位的人是谁，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白泽疑问道：“也就是说，苗婉秋也不是最高统治者，王，只是你们给他的一种代号？”
突然
脑仁的律动有些加快了，神经元上的光芒也是更亮了一些。
“这些职务其实没有高低之分，谁能成为[引路官]，完全就是看天意。”
“比如我，我从死后睁开眼开始，意识中就有这三个字，包括我前面跟你说的所有话，可以说是天生自带的。”
“我并没有见过苗婉秋，但是我一开始就知道，是苗婉秋，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其他[引路官]呢，都是这个样子吗？”
“这……”陈明考虑了好一会儿，说道：“这我真的不知道，我的意识里没有这些，其他[引路官]，我也都不认识。”
“在知道你叫‘白泽’之前，我的意识中只存在三个名字，陈明、苏敏、苗婉秋。”
听到这，白泽大概猜出来了，眼前这颗脑仁，或者说，这个‘意识体’，仅仅是一副‘傀儡’，苗婉秋的傀儡。
他感觉再听下去也没有太多意义了，真实与否不说，听到的，也都是这颗意识体主人想让自己听到的罢了。
沉默数秒，白泽转而问道：“换个话题吧，亡魂和活人在这的区别是什么？”
“区别……区别就在于作为‘亡魂’的我们来说，可以看到听到，我们那个世界的一切，因为我们本身就没有肉体束缚。”
“你们那个世界，你是说‘囚鬼’。”
“没错，你们是‘活人意识’进来的，只能看见‘丑道’中没有生命的物体，建筑、枯树，死人……”
“我们则不同，不仅可以能看见‘囚鬼’中的亡魂，还能和他们正常的交流。”
原来是这样，白泽也终于明白了龙武在拳台濒死前的状态。
他为什么感觉那些看客能看见他了，其实不是因为他的气化，而是因为当时他的意识正处于脱离状态。
“你刚才所说的‘引路官契约’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一经问出，脑仁的右半脑突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