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这样。”
电话那边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我没有着急说话,依旧装出那副弱弱的样子,准备随时迷惑他。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一阵旁边人的说话声,他好像正在和他老婆沟通,说今晚要出去一会儿。
“那什么,苏子砚,你去我办公室吧,我一会儿就到。”
办公室,这么晚了,教学楼早就锁了,办公室怎么进?
不过,我没有疑问,随即同意道:“好的老师,我现在就出发。”
挂断电话,将少量的白霜倒入一瓶矿泉水当中,想了想,剩下的那些我没有拿,藏在了床底下。
收拾好书包,拿着水,我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一片狼藉,两人此刻已经都不在了,估计是各回各屋了吧。
……
街道上,人很少。
对于北方多数的小县城来说,冬天,只要超过晚上的七点钟,路上几乎就已经看不到人了。
我骑着电动车往学校赶去,这所学校算是县里的重点,今天是周六,学校没有晚自习,因此这个点,估计没有旁人。
等等
我停下车,看着前方的绿灯,没有通行。
马千里让我去他办公室,是个幌子……
他在骗他老婆,教学楼已经锁了,此刻,唯一可以进出的,只有宿舍。
教职工宿舍
怎么办,还去吗?
我感觉自己好像又开始分裂了。
苏子砚,你都做了些什么?
天哪!
这是什么想法……
杀人!
看着车筐里那瓶透明的矿泉水,我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把[三氧化二砷]提取出来的。
太恐怖了,我……
我那样会死的?
如果纯度不够,马致远没死,肯定会报警的!
不行,我不能去了,我要回家。
车子刚调转了方向,还没等往回走,脑海中,又一个声音传来。
家……
苏子砚,你还有家吗?
那样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那样一个浑浑噩噩的男人。
你在那样的家中,有什么意义存在下去。
他们连自己的女儿受到欺辱都置之不理,反过来还要埋怨你。
说你是抑郁症,神经病,精神分裂症!
从小到大,学习是为他们学的,考试是为他们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