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嘲笑我的人,死了,他们也嘲笑不了了。
伤害我的人,死了,他们也伤害不到了。
这样想来,我心里舒服了不少。
死
的确是可以解决所有烦恼的终极办法。
……
就在我已经做好充足准备的时候,瓶口刚对准嘴巴,一辆黑色的雪佛兰轿车停在了我身边。
车窗摇下,露出了马致远那张着急的脸。
“苏子砚,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走,上车!”
他的声音很严厉。
我笑了一下,说道:“不用了,马老师,我一人回家就行。”
他走下车,半拉着我坐在了副驾驶。
这样也好,临死前把我心里的话找个人说一下,也算是能让这个世界知道我的死因。
车子缓缓开动起来,马致远率先说道:“子砚,张文强这几天请假,别跟班里同学说他爷爷的事。”
“马老师,我也想请假。”
“你怎么了?”,马致远转头问道。
手里的水瓶被我捏的咔咔作响,整理了一下话语,我回应道:“如果我死了,能让这个世界上少一个灾星,对于我自己来说,兴许也是一种解脱。”
车子猛然停下了
“苏子砚,你胡说什么!”
“好……”
马致远长叹了一口气。
“我跟你道歉,那天是我喝多了,也以为你当时发病,神经错乱,我是一时冲动。”
“不过,子砚,我不会逃避责任的,明天我就去自首,你不要做傻事!”
“自首……”
“呵……”
他这个样子我突然间没有那么恨他了,相反,我更恨家里的那个女人和酒鬼。
他们的冷漠和不在乎,相比马致远的恶行来说,更令人发指。
什么样的父母可以如此这般!
他们难道没有一点人类的情感,我在他们眼里又算什么?
……
“妈,我疼……”
“哪里疼,你别装了,快去做题。”
“不是……”
“妈,班主任……”
“班主任怎么了,是不是又说你了!”
女人立刻紧张起来,她的紧张不是担心我哪里疼,而是听到了我说‘班主任’三个字,进而联想到了我的学习成绩。
花季的年龄,对这件事情太过难以启齿。
我支吾了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我相信,她对成绩再关心,也不足这件事的震撼吧。
“没有,班主任刚才在办公室…… 脱…… 脱了我的衣服。”
女人愣住了,不过也就仅仅愣了几秒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