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
像一条条蠕动的虫子，满脸的烦躁尽显无遗。
他蹲下身来，膝盖碰到地面发出 “噗” 的一声闷响。
他凑近琉璃，脸上带着虚假的温和，说道：
“我们已经查出来，你原先是甄贵妃的人。
老实说，是不是二皇子指使你做的。”
琉璃气息微弱，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丝气：
“不是。”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像是在这黑暗的大狱中敲响的一声洪钟。
许天师冷笑一声，“噌” 地站起身来，
双手抱胸，不屑地说道：
“不是二皇子。那就是太子喽。
只要你承认是太子指使你做的，我就会立刻放了你。
你说你这细皮嫩肉的，何必遭受这份罪呢。”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琉璃的脸庞，
那手指冰冷得如同蛇信，眼神中满是算计和威胁，
仿佛在告诉琉璃，只要她点头，一切痛苦就能结束。
琉璃抬起头，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满满的决绝。
她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却用尽全身力气说道：
“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太子无关，和其他人无关。”
此刻的琉璃，尽管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面色苍白如纸，
但她的眼神却如同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这阴暗潮湿的大狱，
让许天师都不禁心中一凛。
许天师气得脸色铁青，他原本以为琉璃在这样的折磨下，
肯定会乖乖就范，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可没想到这小小的侍女竟然如此倔强，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许天师本来计划得好好的，想利用琉璃这颗棋子，将太子和二皇子一网打尽。
只要琉璃承认是太子指使，那么证据链就完整了，
有人证和物证，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太子扳倒。
加上三皇子被贬南方，无令不得回京，
到时候朝堂上再无人能与四皇子抗衡，
扶持四皇子上位就有极大的机会了。
这样一来，他许天师作为拥立之功的首要功臣，
必将权倾朝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再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