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那个正在行刑的狱卒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被扇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口吐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眼前的琉璃,头发乱蓬蓬地缠结在一起,
一缕缕发丝如枯死的藤蔓,沾满了干涸的血迹与灰尘,
像是被随意丢弃在角落里的破布。
她的脸颊深陷,往日的红润全然不见,
只剩下一片惨白,毫无生气。
干裂的嘴唇布满了血痕,仿佛是被恶鬼啃噬过一般。
她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不堪,勉强挂在身上,
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皮开肉绽之处,新流出的鲜血与干涸的血痂混在一起,
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仔细瞧去,她的手指甲盖都被残忍地拔了,
伤口处还在渗着暗红色的血,有的伤疤已经结了疤,
可那层层叠叠的新旧伤痕,宛如一幅狰狞的地图,
诉说着这两天她所遭受的无尽折磨。
琉璃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完全失去了意识,
可嘴里却还在不停地念叨:
“这件事和太子没有关系,都是我自作主张。
和太子没有关系。”
声音微弱,却透着一股执拗的劲儿,
像是在守护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谁干的,是谁干的!”
太子眼眶泛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双手紧握拳头,关节都泛白了。
他想要抱起琉璃,却发现她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根本无从下手。
他的双手在空中颤抖着,一会儿伸向琉璃的肩膀,
一会儿又缩回来,急得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
他的眼神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仿佛自己是那个亲手将琉璃推进地狱的罪人。
太子急忙脱下自己的衣服,
手忙脚乱却又小心翼翼地轻轻地裹住琉璃。
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稍微重一点就会弄疼她。
琉璃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神涣散,看到是太子,
用尽全身力气,举起带血的手,
那手微微颤抖着,摸向太子的脸庞,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说:
“少爷,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我真的没有想害过你。”
太子紧紧抱着琉璃,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顺着脸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