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大大小小事务,就暂时交给了大小姐卫赛男打理。
卫赛男在府里的大厅里来回踱步,高跟鞋“哒哒哒”地响着,
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就像打了个死结,怎么解都解不开。
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打湿了精致的妆容。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紫色长裙,裙子上绣着精美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
头发高高盘起,插着几根华丽的珠翠发簪,可这会儿脸上的焦急却破坏了平日里的优雅。
“这可如何是好?许天师的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卫府就完了……”
卫赛男嘴里嘟囔着,眼神里满是慌乱。她的心跳得飞快,
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脑海里不停地想着应对之策,可却毫无头绪。
在那遥远的藩王领地,当质子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各自父王身边的时候,
藩王们一个个都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下个鸭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原本被当作棋子一样送出去的儿子,居然还能平平安安地活着回来。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质子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藩王们表面上还能装得镇定自若,跟没事儿人似的,可心里头早就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他们的嫡长子们可就淡定不起来喽,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跟死了爹娘似的。
“回来干啥呀,死在京城不好吗?
这样大家就有借口清君侧啦,还能鼓舞鼓舞士气,
给自己造反披上一层好看的外衣。”
燕王的嫡长子朱武安忍不住小声抱怨道,脸上那叫一个阴沉,
跟锅底似的。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红色腰带,
双手抱胸,眼睛里闪烁着不满的光芒,心里对这些突然回来的质子充满了怨恨。
燕王朱成谛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目圆睁,
狠狠瞪了朱武安一眼,压低声音呵斥道:
“住口!你这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万一传出去,咱们的大计就全毁了!”
朱武安被父亲这一瞪一骂,心里虽不服气,但也不敢再吭声,
只能低下头,咬着嘴唇,暗暗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