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难的?”沈清欢喝了口茶,“赵老板整天在赌坊晃悠,输了多少钱,街上人人都知道。”
“那您为什么要买下永兴米行?”巧儿问,“三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你想啊,有了永兴米行,我就能控制米面的价格。”
沈清欢说,“这些人不是喜欢串通涨价吗?我偏要让他们吃亏。”
正说着,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绿色褂子,头上戴着银钗。
“沈老板。”妇人笑眯眯地说,“我是李家的管事王妈妈。”
沈清欢眼神一冷:“李家?”
“是啊。”王妈妈说,“我家夫人说了,您这店开得这么好,按理说应该分我们家一份...”
“分你们家?”沈清欢冷笑,“凭什么?”
“这...”王妈妈脸色一变,“您是李家的儿媳,这店自然...”
“谁说我是李家的儿媳?”沈清欢打断她,“这店是我自己开的,和李家有什么关系?”
“可是...”王妈妈急道,“当初可是我家夫人给您...”
“给我什么?”沈清欢站起来,“这店的地契是我自己买的,银子是我自己出的,连一个铜板都没用你们李家的。”
“沈老板,您这话就不对了。”王妈妈板起脸,“我家夫人待您不薄,您怎么能...”
“待我不薄?”沈清欢冷笑,“让我住柴房,吃剩饭,这就是待我不薄?”
“那是您自己不听话...”
“够了!”沈清欢拍案而起,“你回去告诉李氏,这店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要是再派人来闹,别怪我不客气!”
“你...”王妈妈气得脸色发青,“你这个忤逆不孝的...”
“来人!”沈清欢喝道,“把她轰出去!”
几个伙计冲上来,把王妈妈架了出去。王妈妈一边挣扎一边骂:“你等着,我家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放马过来!”沈清欢冷笑,“我倒要看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王妈妈刚被轰出去,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四十多岁,面色黝黑,手里拿着一本账册。
“沈老板。”男子拱手,“我是城南粮行的账房先生,姓孙。”
“孙先生请坐。”沈清欢指着椅子,“您是为了永兴米行的事来的吧?”
“正是。”孙账房坐下,“我听说沈老板买下了永兴米行,想来谈谈合作的事。”
“合作?”沈清欢笑了,“你们城南粮行不是一向看不起永兴米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