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自己好没用。
苏羽突然间不敢去看傅聿沉的眼睛，她低头去看脚下的土地。
林厌的尸体是什么样子呢。
有没有腐烂发臭……
那些长钉现在还在林厌的身体里吗……
那天的时候林厌是不是很疼很疼……骨头被钉子钉碎穿孔，谁能忍受的了呢……似乎只是想想都让人后背发寒痛不欲生。
傅聿沉那么爱林厌，他要是见到了林厌的尸体……
应该会疯吧……
“你好。”
正思量间，傅聿沉低沉的声音传来，苏羽的眼前出现一双大手。
那双手似乎刚刚似乎疯狂挖过泥土，骨节分明的手掌上有一些泥渍。
“你认识厌厌？”
傅聿沉问她。
苏羽没有去碰那双手，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我们很久很久之前是很好的朋友……”
傅聿沉摆摆手，让周围的警卫放松警惕，为首的人迅速带着一行人离开。
“你说厌厌生病了是什么意思。”
傅聿沉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
苏羽忽然间有点质疑自己贸然来找傅聿沉的决定。
但是下一刻，她又动摇起来，可是……如果傅聿沉不来，真的要让林厌自己重新再走过那一遍，再被伤害一次吗……
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无意识地微微蜷了蜷自己的手指，最后她鼓起勇气：“我……我知道林厌的尸体在哪里……”
话音落下，苏羽低头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半晌儿，空气里似乎只剩下寂静的风声。
傅聿沉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和小心翼翼：“厌厌他……他在哪里……”
男人的顿了顿，空荡的眼神似乎看向了很远的地方。
“我……我去接他回家……”
“我把他接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苏羽的鼻头有点酸涩，她攥紧拳头鼓足勇气抬起头，打算直接把林厌的经历告诉傅聿沉。
结果一抬头，却看到了男人发红的眼睛。
失魂落魄。
苏羽的话再次噎在喉咙里，半个字都说不出。
最后，她沉默半晌，垂下眼睛还是没能说出林厌的经历。
随后，她缓缓开口道：“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话音落下，天空忽然间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苏羽抬头看了一眼天伸手遮住自己的头顶。
傅聿沉的却像是失了神一样拿出手机：“下雨了，厌厌会怕冷……我得开一辆制热最好的车，给厌厌准备好暖乎乎的毯子……”
“厌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