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腿疼是因为这个吗……
过往的场景忽然间浮现在脑海里。
漂亮的少年歪着脑袋，皱着秀气的眉头：“我那是老寒腿犯了，您不能嘲笑我……”
“我活着的时候老是不穿秋裤……”
“靠近先生好舒服，先生可以一直这样抱着我吗……”
“先生揉一揉就不疼了……”
林厌温软的声音在傅聿沉耳边回响。
傅聿沉看着棺材的少年，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林厌的眉头……
“怎么不跟先生说呢……怎么不再让先生再多抱抱你呢……”
“厌厌，先生再抱抱你好不好……你别怕……”
随后傅聿沉进到了棺材里。
明明根本接触不到林厌，傅聿沉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多碰到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疼的厉害。
傅聿沉挤在棺材的边缘，侧头去看林厌的脸，少年的姿态极其不安，他的眉头在额间皱处一条褶皱，面色苍白神态痛苦。
傅聿沉探出自己的拇指，怜爱地去碰林厌的侧脸。
随后，棺材的盖子被缓缓地关上。
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傅聿沉在黑暗里想起碰一碰林厌的手，哪怕只是勾住一根手指，是不是也算他陪着厌厌一起走……
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
天空之中传来一声沉闷的雷声。
傅聿沉再次回到了那个场景。
“这小畜生还以为自己能逃出去呢……自不量力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大汉拖着林厌在往前走。
傅聿沉回头，又看见了那两个大汉的狰狞嬉笑的脸。
“别看了，走吧，看看怎么出去……”
苏羽的声音传来。
傅聿沉的眼神空荡荡的，像是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沉默着。
脊背有点弯曲，颓唐在周遭萦绕。
两名大汉的身影渐渐远去。
苏羽突然听到扑通一声。
她回头看。
是傅聿沉跪在泥泞的地上。
他双手掩面，哽咽的声音从喉间传来。
“我好没用……”
“我好没用……”
“我没有救下来厌厌……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忽然间，苏羽的瞳孔陡然放大。
一个人出现在了傅聿沉身后。
傅聿沉跪在地上，那人从背后拥上来。
“先生，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