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做了什么的顾承星，始终都在发生着玄妙的变化。
沈若初一直立于他身后等待着。
直至九个时辰之后，顾承星才再次有所动作。
“跟我走吧。”
顾承星扫了一眼安安静静的沈若初，默言一瞬。
“嗯，师尊去哪，我去哪。”
顾承星向后扫了一眼，数十位高达三丈之余的天魔们依旧跪地等待着，他沉思一瞬，而后，语气平静道。
“你们，各司其职。”
“当天渊再次开启之时，即为厮杀之日。”
“无论是上之界，还是下之界。”
“是。”
顾承星点点头，而后，意念一动，身形便转瞬消失。
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沈若初。
而在他消失之后，依旧跪倒在地上的天魔依旧保持跪拜的姿势，看似极为恭敬。
但，实则，此刻，他们垂下的眸子里，浸染着猩红。
许久之后，
天魔的首领凯晨率先起身。
他看向顾承星刚刚消失的位置，以及最上方的王座之后，眼眸一瞬闪烁，神情冷酷、漠然。
“我等……机会来了。”
凯翼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动作和凯晨出奇一致。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凯晨轻轻摇头，黑色鳞甲遍布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这一次，我们不急……”
“或许，这是我们摆脱他束缚的最后机会。”
“而且，我们还要将下之界和天渊的控制权抢到手！”
“凯翼！”
凯晨自语一瞬，而后转身面向凯翼，认真说道。
“你有将黑鳞之心寄宿在他的身上吗？”
凯翼眼眸红芒一闪，认真点头。
“大哥，放心，我做的很完美。”
“我等前面五次反叛都失败的原因，固然与其天魔之体的压制性有关，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天渊为其帝域核心，在天渊的压制之下，我等就算实力再强，也无法战胜他。”
凯晨轻轻点头，显然是极为认可凯翼的话。
“嗯……只要他离开天渊，离开下之界……”
“我等，必杀之！”
“可是，若是他不离开下之界呢？”
“那也无妨，下之界，亦可杀之！”
“毕竟，下之界，现在可还不算是他的域界。”
——
天渊，未知区域。
苍遥月已在黑暗、迷茫中搜寻了许久。
“这里……是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