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密就躺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安详，就跟睡着了一样，只是嘴角残留了血渍。
他手里紧紧抱着一个灵牌，上面写着“爱妻秋灵”。
沈嘉岁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爹……”
她声音颤抖着，磕了三个响头才缓缓抬起头来。
本以为，她之前已经劝爹好好活下去了，没成想他一直没打消这个念头。
慕青阳也跟着她跪下，眼圈微红，心中酸涩：“岳父大人，您一路走好！”
太子一跪，所有人都跟着跪下，哀悼了许久才起身。
王管家走了过来，将两封信分别给了慕青阳和沈嘉岁。
“殿下，太子妃，这是老爷昨日写好，要奴才转交给你们的信，特别是给太子妃的信，老爷特别叮嘱过一定要太子妃亲自打开查看！”
二人对视一眼，都先将信给收了起来。
“王管家，我爹他是什么时候服毒的？”沈嘉岁问。
王管家叹了口气：“回太子妃，老爷他应该是接近天亮才服下毒药的。”
“昨夜忙完了书房的公务后，他就来了祠堂，告诉奴才别进来打扰，他说想陪夫人睡一晚。”
“奴才早上敲门没有动静，赶紧进来一看才发现老爷已经没有气息了，但身体还有些温乎，奴才恨自己昨夜没进来看看他！”
经过仵作查，的确是快天亮才死的。
沈嘉岁握着手里的信，有些不甘心就这样：“万一是他杀呢？”
“这……”众人都沉默了。
慕青阳打开了沈密给他的信一看，瞬间变了脸色，拍拍沈嘉岁的肩膀。
“岳父大人将工部这些年所有的图纸公务，都整理好在书房里面放着。”
“小岁，这足以证明他是自己服毒的。”
沈嘉岁咬着下唇，尽管心里已经相信了，但仍旧不愿意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啊！”
“明明爹已经答应我，不会随娘而去，明明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