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名额就落在了你身上。”
顾柏松意味深长地看了顾东言一眼,“如果你褪凡成功了,这种好事反而落不到你的头上。”
褪凡失败才是必要条件?
不,必然不是,褪凡失败更大的可能是成为堕落者。
或许皇帝选择自己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没有进行那种给人磕头的古怪仪式…
顾东言揉了揉眉心止住思绪不再乱想。
喝下茶壶中倒出来最后一杯茶后,幽幽地问道,“那既然堂兄你明知道不久后京都就要翻起滔天巨浪,为什么不给自己弄一个名额离开京都?
以堂兄的实力成为道子和佛子的护道者应该更加稳妥吧?”
“我吗?”顾柏松微微愣神,然后浅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是定安王世子,走不了的。”
风小了,茶喝完了。
阳光踩掉云彩的影子在云层之中探头探脑。
顾东言从床炕上下来,站在门口,双臂张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堂兄你只擅长隐瞒却不擅长撒谎。
定安王世子,呵,真是好烂的一个理由。
从小到大有没有人告诉你一句话啊。
做好人呐,是长不了命的!”
“我不是什么好人……”顾柏松反驳道。
“嘁,好人总喜欢说自己不是好人。
南郊的慈济堂我去看过了,确实挺不错的。
算了,就这样吧,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
这次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希望下次见面,你跟我都还活着。
你知道的,我一贯很懒,你要是死在了京都,我可不会记得每年去给你扫墓。”
顾东言说完,拍拍衣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任由斑驳的阳光,顺着风向爬进门槛。
顾柏松又一次默默地放下手中的书卷,盯着外面枯木的倒影,喃喃道,“东言的这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回回来喝茶都不记得把门带上,就不能养成顺手关门的习惯吗?”
喝完茶,热完身,平常的时候顾东言就该到处遛弯了。
当然善尸房是顾东言最喜欢去的地方。
读书也好,运动也罢,总之是越靠近善尸房越好。
谁叫整个六扇门,就善尸房里面析出来的黑光最多,就这个位置让顾东言倍有安全感。
但今天不行,圣旨出来了,名额也内定了,但总督那边也是要走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