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比用沾了盐水小荆条抽在身上还要疼。
能用这么恶毒的法子,坏人,这个人一定是个大大的坏人。
“欸,你都说了我不是好人,我又怎么会算英雄好汉?
再说了,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年纪不大,见面就要杀人,合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呸,我才不是恶人,我可是侠女,杀的人都是像你这种罪大恶极之徒。”
顾东言握着卷轴对蝉衣劈成两半的箭矢遥遥一指。
“这也是行侠仗义?
敢问这位侠女,鄙人何罪之有?”
“哼,你是朝廷的人,朝廷的人都是坏人,都有罪!”
“她是东海的水匪。”
忽而墙头上一颗锃亮的脑袋露了出来,只见佛子双手搭在上面,“水匪靠着打家劫舍为生,朝廷断了他们打家劫舍的道路,他们自然认为所有朝廷的人是坏人。
你生来就是随安王府的人,自然更是罪无可恕。”
“你在放屁,我们才不是水匪,烧杀劫掠这些罪名都是朝廷强压在我们身上的。”
丫头的情绪波动异常剧烈,“渔民在海里打捞鱼获,他们花钱雇佣我们当做他们的保镖,沿海地区的渔民全都是这样做的。
可朝廷却为了抢占我们的生意,诬陷我们是水匪,连吃带拿,不仅仅害得我们无家可归,就连最后一条生路也不给我们留下。
你们不是坏人是什么?”
佛子微微一笑,“你们所谓的‘雇佣’实则就是用武力强迫渔民们把钱交给你们,然后逼着渔民们出海捕鱼,最后再把鱼获全部拉到你们的归一岛。
如此生意,倒是别开生面……”
东海匪患,恶名远扬。
南部诸国的商队,前来大虞之际,即便有褪凡者带队,也不敢沿海而行。
顾东言打了个岔,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东海的水匪,从外表上应该看不出来吧?”
佛子答道:“与她同行的老者已经落网,他手上有一灵物名为剑气葫芦,此物在几十年前就落入了归一岛那群水匪之中,身份自然无疑。”
原来如此。
如果这丫头片子是水匪的话,事情就更麻烦了。
北境跟东港城的联合还可以归纳为大虞自身的内乱,但一旦传出去是他顾东言把水匪带入东港城,算是把叛军的标记焊死在顾东辞身上。
死无对证,还是杀了省事……
顾东言心中被星宫平复的杀意再次翻涌起来。
佛子似乎感知到了顾东言心中的杀意,立即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