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儿眼圈微红,抬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我楚家人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妾。”
贺屿皱着眉头,捂住了她的嘴。
“说什么死不死的,我喜欢的是你,以后自然要娶你为妻。”
楚芸儿眼前一亮,随后眼眸又暗淡了下去。“你让大嫂如何自处?”
这倒是。
贺屿都快把他过门的妻子给忘了。
自从云妗去庄子上养病以后,他的伙食就一日比不上一日,有时候甚至都没吃饱,饿着肚子去军中操练。
过了两天清贫日子,贺屿受不了,去找贺母理论。
谁知贺母比他还惨,原本养尊处优的脸一下子垮了,满脸菜色。
问清楚缘由才知道,贺府就是个空壳子。
他那点俸禄杯水车薪,根本养不活一大群人。
这些年,贺母跟贺家人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全靠云妗跟云家贴补。
就连他在边关三年,家中给他寄的银两跟棉袄,都是云妗的心血。
云妗去庄上养病之前,虽然交了库房钥匙,可关于她的嫁妆却没有贴补半分在家用中。
贺母只好想办法紧衣缩食,节源开流。
结果就是弄得上下都不得好,儿子埋怨、下人也怨声载道。
日子一天过得不如一天,再这么下去,不到月底,钱就花没了。
贺屿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将他的烦恼跟楚芸儿说了以后,楚芸儿略一沉吟,道:“要不,你去庄子上把大嫂接回来吧?”
“只有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惦记女人的嫁妆钱,我不去。”
贺屿眉头紧锁,安慰道:“放心,家中的开销我会来想办法。”
他好歹也是个将军,总不能一个商户拿捏了去。
楚芸儿咬唇道:“姨母操持中馈实属不易,这几日都累病了。”
“是啊。”霜降接话。
“听闻老夫人每日都要喝一盏血燕滋阴补肺,将养身子。
可自从夫人走后,就让五娘守着库房,谁都不让进。
周大娘去库房要过几回了,五娘都不给。
再这样下去,还没等夫人回来,老夫人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贺屿闻言大怒。“还有这事,我立马去给母亲讨个公道。”
贺屿怒气冲冲冲到库房,问五娘讨要血燕。
五娘双手一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