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叹了口气,道:“咱们要一直补贴白家到什么时候,您有算过吗?难道非要贺家被白家吸干了血,你才安心?”
贺母有点心虚,嘴却是梆硬。“你这话说的,你妹妹怎么会害我们。”
贺屿冷笑道:“母亲,您还不明白,她这是想拿娘家的钱去填白家的无底洞。
她嫁进白家多年,一无所出。
反倒是我那位大舅兄的妾室怀了一个又一个。
再这么下去,她得拿咱们的钱去养那贱种。”
“你放屁!”
贺柔勃然大怒,一时着急,把心里话都说了。
“我这是不想肥水流入坏人田。反正你迟早要跟云妗和离,与其嫁妆打水漂,还不如趁早拿过来。我们两家分了也好过便宜了外人!”
“什么?”
云妗脸色惨白,杏眼中含着少许泪光。
“夫君,你想跟我和离这事是真的吗?”
“你听她胡说……妗娘!”
云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贺屿要去扶,被贺柔扯住了衣袖。
“别担心了,她哪里有病,都是装的。”
跟在她身侧的丫鬟桃喜立马将云妗抱起,由瑞香带路去了牡丹院。
“桃喜,你留在院里看着夫人,我去请大夫。”
牡丹院忙的人仰马翻,请大夫,抓药,伺候还昏迷不醒的人。
丫鬟进进出出,在外头等候的贺屿心乱如麻,他随手拉住了一个丫鬟问道:“夫人情况如何了?”
“大夫说,夫人大病初愈,身子本来就弱,受到巨大的刺激,心力交瘁这才陷入昏迷。开点药好好调理才能恢复往日的七八成。要是再受刺激的话,恐怕会影响岁数。”
贺柔大吃一惊。“这么严重?”
贺屿怒目而视。“都是你,要不是你胡言乱语,你大嫂怎么会缠绵病榻。我本来是想让她回来打理中馈,现在计划全变了!”
贺柔撇了撇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谁知道她身体如此娇弱,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了。哥,你还是趁早纳个妾吧。不然依照她的身子,咱们贺家要绝后了。”
“你给我闭嘴。”
贺屿这次是动了真火。“贺洪,将她带去祠堂跪着。妗娘什么时候醒,她就什么时候起。”
“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放开我……我是白家娘子,你们不能……”
贺柔被押走后,楚芸儿拿着披风,盖在了贺屿身上。“夜里风凉,表嫂这儿有我看着。表哥你先回书房处理正事吧。”
贺屿松了口气,握着楚芸儿的手拍了拍。“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