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石青青这样,她妈那一碗鸡蛋水都显得单薄虚伪了起来。
“干的,我一定好好干的,如果明年还一起干活,你可不能这么松散了,其实你还能挣很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撬海蛎肉那不值钱的,但明年我们一起加油,我给你挣多多的也等于给自己挣多多的。
青青姐,我回去了。”
石青青有点诧异,还喊上姐了,但她没计较这种事,点点头说好,慢点。
院子一下子只剩下她自己了,这几天渔村格外热闹,打牌的声音有时候震天响。
越发衬托得石青青的院子里寂寥孤单。
她搓搓手:“明天再给他打个电话吧,然后不管回家不回家,今年过年我一定要操办得红红火火的。”
春联要挂金漆涂料的,饭菜要鸡鸭鱼肉海鲜山珍的、福字要贴满每一个房间,走廊要黏红色彩带的。
年夜饭只有她和丈夫吃的,不掺杂第三个人,公筷都不用。
一想到这里,石青青小跑去了厨房,看着分得很明显的来客用和自家用两层餐具,又加了鱼盘、大汤盆、揉面盆、花型菜碟子、吐骨碟等。
下单到手洗干净,五斗柜又扩充了起来。
揉面盆塞不进去,留在外面。
石青青心满意足的看着属于自己的物品,又新又好看。
乐呵呵的洗漱睡觉,次日醒来,石青青依旧出海半天。
她打算把剩下的二十七斤任务缩短为二十斤再回来。
石青青前脚刚走,赵丰年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一瘸一拐的汉子。
汉子年纪四十往上,普通身材,脸四四方方,此刻神情拘谨。“要不我还是在公园对付对付吧,你那小锅借我我就能过日子……这大过年的来你新媳妇家里,我觉得不妥当,别因为我闹得你们夫妻不愉快,哪有大过年往人家家里钻的。”
赵丰年有些犹豫,可他心里又觉得媳妇只是不喜欢他无条件无止境帮扶得寸进尺的人,他表舅不一样,
当年赵丰年是有机会实现跨越阶级的,因为身高不错,手脚长身体敏捷,因为和在读书的朋友一起打了球被他们体育老师看上,参与课外训练几个月后,愿意给他推荐到市里面参加集训。
这场集训后,半数以上的选手都将获得篮球队的队员名额,按照发现赵丰年的那个老师的说法,不出三年他就能上省赛,那时候大家对钱的追逐并不算疯狂,体育竞技也还有那么几分真实感和集体荣誉在,
只要赵丰年带上粮食,和车费报名费,之后的路起码不用回家种地或者外出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