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你那些年受了苦,就要咱们沈府都跟着遭罪是吗?”
陈氏在晕厥之际用尽全力喊出这句话。
而后,沈逸沈婉宁和沈钰也都怨恨的瞪着沈鸢。
只有她才尽力维护苏嬷嬷,难道还不太明显吗?
陆承渊眉心微皱,侧眼去看沈鸢,她面容平静,没有丝毫动容,连一丝生气都没有。
好似对沈家众人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你的善举,都是为了维护一己私欲罢了!”
苏嬷嬷一边质问一边笑出了声,她从地上爬起来,将桌子上还没有发完的碎银散落在地,指着沈府的牌匾,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老夫人为沈家鞠躬尽瘁,死后却得到那样的下场,沈庸你没有心!”
很快,大理寺的人赶到,将她带了回去。
因沈庸是朝廷命官,在事情没有定夺之际,大理寺还不能将他带走。
原本热热闹闹的沈府门口,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门可罗雀。
沈鸢静静看了场闹剧,她虽不是关键人物,但也起到很大的作用。
“接下来要如何面对他们?”陆承渊问。
名义上,她毕竟还姓沈,在大庭广众做出指认沈庸,与沈家有悖的事情,恐怕京中又会有一番流言。
可若在知晓罗老夫人的死因有疑,而不管不顾,佯装无事人,好像也太过残忍。
陆承渊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正如此刻的沈鸢,遭受所有的怨恨一样。
“做错事者尚不能观镜自审,我为什么要反问自己?他们如何对我,是他们的事情,我怎么能左右他们的心思?”沈鸢眸光闪烁,话里同样悄然无息的掩藏了一丝恨意。
陆承渊凝着她瘦弱的肩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流露出几分怜悯,轻声问:“这么多年过去,你对沈伯父和沈伯母还怀有仇恨对吗?”
沈鸢眼睫一颤,下意识背过身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
接着传来叹息又无奈的声音:“于他们而言,只要我是沈家的血脉,就算名声被糟践,家产被败光,依然会有人在乎我重视我。可若没有那份血缘关系的牵扯,无论我再如何努力,都逃开不了外人二字。”
可外人,就真的是外人吗?
沈鸢淡淡苦笑,望着小厮在门口凌乱收拾着,像是在捡拾她破碎的自尊。
她丢失在外,受苦多年,每日都幻想着父亲母亲的解救。
彼时另一端,他们却抱着沈婉宁住在沈鸢曾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