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
“芙蓉溪不欢迎你。流烟,送客。”
沈鸢拭掉眼角的泪珠,语气淡漠冰冷,不留情面的与裴忌擦身而过。
流烟为难的看着裴忌和宋临,弱着声音说:“这两日发生太多的事情,我家小姐甚至连一个安稳的觉都没睡过。都督要是真心疼小姐,还是请离开吧。”
裴忌眼睫一颤,一股说不出的心疼从心底翻涌而上,堵到了喉咙口,发不出任何一个字来。
“照顾好她。”
简短四个字后,他提步跨出宅门。
宋临给流烟做了个抱歉的动作,随后跟了上去。
走出芙蓉溪后,裴忌没有乘坐回裴府的马车,固执的一个劲儿的往前走,仿佛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志气。
宋临快步跟上,看着他伤心落寞的神情,一时没忍住:“都督,属下倒觉得,以后你与三小姐桥归桥路归路,也没什么不好。”
裴忌胸口压抑着情绪,深呼吸一口气问:“为何?”
“在都督看来美好的回忆,却是三小姐的枷锁,没有人会怀念难熬不堪的日子,不止是三小姐,都督……也是一样。”宋临说完立马噤声,小心的扫了他一眼,
他说的对,于裴忌而言,在青州城是美好的记忆,所以他总是怀念总是难忘。
江窈离开的那两年才是他最深刻悲痛的节点,甚至不愿意去回想任何一幕。
于沈鸢而言,也是一样的。
他们分别憎恶着相错过的那两年。
裴忌不是听不懂这些大道理,他是不想去面对,不想去适应。
街边的屋檐下有个小女孩正蹲在地上抚摸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
女孩怜爱的看着它,时不时的抬头示意娘亲,想要让她同意将小猫带回去。
娘亲摇了摇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