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流烟?”
沈鸢从杂乱的梦中醒来,额间沉重的像是大水缸,稍微动一下也泛着疼。
听到呼唤的流烟推门进入,见到床上苏醒的人儿,将手中的汤药呈上来,贴心道:“小姐夜间受凉,染了风寒,这是奴婢让府医熬的汤药,先喝了吧。”
沈鸢揉着昏聩的脑袋,接过汤药喝完后,靠在床头问起安济坊的事情。
流烟道:“今早刘总管还来汇报情况,说是学堂的基层已经搭建好了。小姐放心,有陆大人在安济坊里,一切都没问题的。”
陆承渊在宫中还有要事,连日来却守在安济坊,加上曾说过赐婚一事他想要抗旨……
想到他,沈鸢的心里总是会升出一股怜惜的心疼。
“哦对了,小姐先前吩咐的事情,奴婢已经将消息散布给市井之中,相信很快就会听到风声的。”
流烟说的是灵秀寺里沈婉宁受辱一事。
沈家有意阻止任何消息泄露,顾家母女也不是随意嚼舌根的人,所有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几个人知晓。
既然消息被散播出去,相信不日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到时候,沈婉宁辛苦维护了那么多年的形象,如山倾倒,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