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嗯一声,朝他微微俯身行了一礼,大步朝前走去。
隔着沉重的宫门,皇城内外的空气都是不一样的。
宫城之内,穷奢极侈,压抑与束缚捆绑严重。
宫城之外,浪荡与自由宛如云烟,弥漫整个空中。
初冬的晌午难得会有一抹浅阳。
光芒在斑驳的地上,沈鸢低头淡淡瞥一眼,随后提着裙角跨过。
“阿鸢?你没事吧?”
宫门外停着沈府的马车,见到沈鸢出来,沈逸和沈浪纷纷跑到她跟前查看情况,确定她没有遭受到任何刑罚,才松了口气。
“你们怎么来了?”她问。
沈逸看看沈琅,犹豫几秒后解释:“听说你进宫请罪,我们担心圣上真的责罚,怕你出事……”
“圣上并未降罪,劳烦大哥操心了。”
沈鸢从他们兄弟俩身边走过,想要快速结束对话。
徽音还在芙蓉溪等着她回去认字呢。
“阿鸢你……”
见她走过,沈琅忙出声叫住:“如今尘埃落定,你还是搬回沈府来吧。母亲她……她很想念你,这几日见着清冷的府上,还差点哭瞎眼睛。”
沈鸢轻呵:“陈夫人之所以哭,是觉得那么多年对沈婉宁的栽培与教导付诸东流,而不是因我而哭泣。既如此,二哥不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么?”
“官衙的人都说,婉宁她逃匿了。”沈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我们也在京城内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她。母亲担心她年纪小不懂事,万一被卖进窑子里……”
“阿鸢,你要是知道沈婉宁的消息,请告诉我们吧。虽然她做了那些事情是不对,可到底是与我们一起长大的妹妹,没有血缘关系,也有感情相系。或许我们可以给她几分薄银,可以让她挨过这个冬日。”
沈逸的声音像是念咒一样涌进沈鸢的耳朵。
她闭着眼,深呼吸一口气,极力忍耐着不满。
“还有母亲和父亲,时不时的也会念叨你,若是你还能搬回来住,元旦的时候,咱们一家人正好团聚在一起……”
沈鸢回头看他,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微笑,目光冰冷至极:“大哥,小的时候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