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宋临在走廊外巡视一圈走进来,看向室内唯一的床铺说道:“三小姐你与流烟先歇息,属下守着你们。”
“也好。”
没弄清是谁算计他们之前,不分开是最好的办法。
看着二楼厢房的灯火熄灭以后,药娘差小厮贴在门上偷听了会。
“老板娘,里面没人说话,想必他们已经歇下了。”
药娘点头,继续差他在一楼守着,自己扭着身段儿往后院的房间走去。
朦胧烛火间,沈琅坐在床边,身上跨坐着一位衣衫解带的女子,她持着酒杯,三两下猛地灌下去,差点将沈琅溺死!
“官人好酒量!再多喝一点儿!今天晚上,官人就与奴家双宿双飞,逍遥自在好不好啊?”
媚人的声音让沈琅几近丧失理智,酒意上头,举止便更更加轻浮了些。
药娘站在窗外往里窥了几眼,确定沈琅已经被灌的迷迷糊糊,方才满意的离开。
“官人快看看奴家的腰肢细不细……啊!”
女子还没说完,腰上忽然被大力一掐,疼得她惊呼出声。
沈琅眼中的酒意掩了几分,压低声音问:“说,你们是受了何人指使?”
“什么指使,奴家,奴家不知道官人在说什么!”她矢口否认。
沈琅从靴间掏出一把匕首,锃亮的刀刃锋利,抵在女子的脸颊上,稍稍用力逼近一分就能破相。
女子心生害怕,颤抖着说:“官人想要知道什么?”
“我们在七宝镇内找了许多客栈,掌柜们明明有空房间却不给我们住,还像躲瘟神般躲着我们!你们红香楼倒是大发善心,竟主动找上我们?这其中,没点蹊跷我是不信的!”
女子低眼害怕的看一眼匕首,生怕容貌被损坏,连忙将所知道的都告诉出来:“官人,奴家只是红香楼最低贱的女子,上头有什么命令根本不清楚,只知道老板娘让奴家将官人您伺候舒服,就能得到不少的赏钱。”
“老板娘是那个叫做药娘的女人?”
“正是她。”
沈琅半信半疑,将匕首慢悠悠的收回靴间。
女子趁此缝隙,连忙往门外扑去想要求救,忽然后脑勺被重重一击,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本少爷就知道没憋好屁!”
沈琅从身后站起来,见走廊外没人值守,沿着一路黑灯瞎火的,终于找到沈鸢厢房。
看着地上晕倒的青楼女子,穿的格外清凉,沈鸢揉揉发疼的额角,让流烟给女子披了一层薄被,无奈又苦涩的望着他:“沈二少爷,我不想问你是如何将她抬上厢房的。我只关心一件事,你这么做,想过后果吗?”
她们才刚刚来到此地,好不容易有个落脚的地方,在没查清楚幕后是谁在搞鬼时,沈琅先打晕了红香楼的人,然后将其绑住四肢带到厢房内来,不是正好给了别人把柄?
沈琅压根没想那么多,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立大功的模样:“我原想着,从她口中套出些话来,没想到她什么也不知道?”
宋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补刀道:“就算知道,能告诉你这种不靠谱的人么?”
“你说什么?”
“没,属下什么都没说,夸你呢。”
沈鸢不想听见他们顶嘴,盯着昏昏沉睡的青楼女子,一个脑袋瓜子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