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机会登上宝座,别说一个淑华,就算是来十个,本皇子也绝对让她们全部受你摆弄,满意吗?”他似笑非笑的抬着眼,仿佛对于沈鸢来说,那是多么珍贵的赏赐。
“没有把握的时候,还是别做不切实际的梦,五皇子觉得呢?”沈鸢斜眼一扫。
李昭闻言,笑的前俯后仰,忍不住拍手赞道:“你没变,果真没变!”
一如既往的说话口吻,一如既往的平静嘲讽。
他顿时感觉舒坦多了。
闲聊结束,话题重回正轨,李昭将钱阿宝叫到身边来。
“将本该属于沈鸢的东西,还回去。”
钱阿宝面露难色:“五皇子,哪里有什么属于她的东西?不过是家中长辈们辛苦积攒下来的基业罢了,要是拱手让给别人,我该如何跟家中交代?”
听到不要脸的话,沈琅的气火又忍不住冒出来,刚要反驳讥讽的时候。
见到李昭只淡淡颔首,一侧的带刀侍卫已经提着刀架在钱阿宝的脖子上!
钱阿宝吓得双腿颤抖。
“五皇子这是做什么?刀剑无眼,千万小心啊……”
听闻声讯的钱家父母,纷纷赶来柴房查看情况。
谁知刚一踏进院门,正好看见宝贝儿子被架着刀即将一命呜呼的情形!
“五皇子万事好商量!您说什么小的都同意,别伤害阿宝一根头发!”
钱家老来得子,宠爱至极,恨不得将他供起来做菩萨!哪里舍得见他吃一点亏?受一点儿委屈?
饶是钱阿宝在外惹事生非惯了,在李昭面前也不敢有任何的忤逆。
“我还!我还就是了!”
见他松口,侍卫才将刀放下来。
流烟偷偷观察沈鸢的神情,发现她一点儿都不惊讶,像是已经料到这般。
钱阿宝答应的快,执行的也快,属于罗老夫人的田地全部拱手呈出来,往年的一应卷宗档案全部就地销毁。
他怯生生的看了眼李昭:“这下行了吧?”
“是啊,阿宝都做出让步了,总不能让我们钱家将房子都送给她吧!”钱母话里有话,憎恶的眼神一遍又一遍落在沈鸢身上。
若不是五皇子在这里撑腰,还怕她做什么?
沈琅冷冷道:“田地的事情是解决了,他手上沾染过的人命官司,要如何解决呢?”
钱父手指着他厉声质问:“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小子?阿宝跟你无冤无仇,非要在五皇子面前污蔑他?”
“问问你儿子,是不是跟我无冤无仇?”凛冽的目光犹如一把弯刀射过去。
此时钱阿宝脑子嗡嗡的,他手中沾染过的鲜血太多,埋过太多尸骨,不知道沈琅说的哪一个?
“南桥街路口卖豆腐的小姑娘,有印象吗?”
那个在风中瘦弱娇小的豆腐西施。
钱阿宝想起来了。
李昭没闲功夫听他们在这里论述长短,厌恶的看向钱家父母,眼瞳深眯:“你们做了多少恶心事,本皇子不管,可若是危及到了本皇子的道路,死无全尸将会是最轻的刑罚。”
他知道,朝堂之上没有谁是干干净净的,即便圣上也藏着污垢,他也默认那些被允许的黑暗藏在皮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