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妈妈手里提着的玉壶,她无语的揉了揉眉心:“娘亲也是糊涂,让你一个老婆子前去给大姐姐送酒水,她岂会没有戒备?”
话落,一把抢过玉壶,季宁溪大大咧咧道:“还是让我去吧。”
刘妈妈有些犯难:“这......”
“你个蠢货,我大姐姐又不是傻子,她回府这么些日子,你们可有去献过殷勤?临时抱佛脚,她就算再蠢笨也知道你不安好心。”
季宁溪解释了一句,懒得再与她置喙,端着玉壶径直去了暮苍斋。
刘妈妈仔细一想,二姑娘所言倒是颇有道理。
老爷和周姨娘都很看重永宁王府的亲事,想必二姑娘也急着嫁入永宁王府,这是要亲自出手,促成大姑娘和祁王府的亲事。
念及于此,刘妈妈也没了顾虑,放心回去招呼宾客了。
......
叶绾姝领着春红、杏桃在回往暮苍斋的路上,果然瞧见了有陌生男人鬼鬼祟祟的藏在暮苍斋附近。
只是那人警觉性颇高,察觉到被人发现,就立刻销声匿迹了。
“姑娘,奴婢今日瞧见的就是那厮。”
杏桃凑到她身边,小声询问:“可要奴婢禀过老爷,快些将人抓住?”
叶绾姝摇了摇头。
如果只是府里的小厮,便是将人拿住也安不出什么罪名来。
毕竟今日府里宾客众多,安插人在内院附近戒备些也属正常。
倘若真想对自己不轨,叶绾姝思来想去,倒不像是周茹和祁王的手笔,毕竟这太刺眼了,恐怕和季宁溪脱不开干系。
只有她才能干出这种蠢事。
回到暮苍斋里,叶绾姝坐在茶几边,一边品着茶,一边凝神思索。
父亲和周姨娘今日这般大张旗鼓的邀祁王父女入府,摆明是结定了这门亲事,不管周姨娘会不会耍什么小心思,但季宁溪定然是按耐不住的。
院外那小厮指不定就是她安插来陷害自己的。
“春红、杏桃,不管今日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得离开临安城。”
叶绾姝取出五百两银票塞到春红手里:“你们今夜设法先离开季家,到城外石陀驿住下来,等我去与你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