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娘、孙姨娘自不敢反驳,都跟着一道出了芙蓉堂。
待得院子重新清净下来,叶绾姝先是抚了抚秦楚霖头顶,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没人敢为难你。”
秦楚霖乖乖的点了点头,凝视着草席裹身的姑母,瞳孔中尽是凄凉之色。
“采菊、秋梨,你们去置办一口棺材,多给些银钱请棺材铺的伙计进来帮着秦姨娘入殓。”
叶绾姝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了两个丫头,等到她们走后,叶绾姝才拉着秦楚霖到院子里坐了下来,静候着祁王入府。
自己那便宜爹是个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急着入宫自不会是为着赐婚一事。
她今日倒想看看,那对母女如何唱完这出戏。
......
季渊着急忙慌的入了宫,就直奔养心殿而去。
皇帝正端坐在龙案前,拿着一卷策论爱不释手的品读,忽见宫人引着季渊走了进来。
季渊正要屈膝跪拜,皇帝高兴得连忙起了身。
“免礼免礼,快快平身。”
皇帝拿着手中策论,颇有兴致的走向季渊,大声道:“季卿,你来得正好,明日便是金榜题名之日,前两日殿试结束,朕单独约见了春闱的状元郎,这小子还真是没让朕失望。”
将策论塞入季渊手中,皇帝满腔爱惜之心全然写在了脸上:“快看看纪昀泽殿试的策论,此子满腹经纶,对治理朝政也颇有见论,朕准备册封他为六品翰林院修撰。”
虽早已见识过此子才学,可听到皇帝直接册封纪昀泽为六品修撰,季渊还是有些讶异。
只不过他此时的心情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哪有心思品读殿试策论,再看也不过是多一层青睐。
大致瞟了眼,季渊便敷衍着夸赞了句:“陛下的眼光自不会差,此子必堪大任。”
皇帝思忖着点了点头,急着询问:“早前朕与你说的亲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季渊本就没打算将这门亲事许给次女,如今那死丫头和祁王生出苟且之事,季渊自不敢再应承。
诚惶诚恐的跪下身来,季渊如实道:“臣恐怕要辜负陛下的厚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