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过都是跟老爷学来的,这一切都是老爷教会妾身的。”
满腹幽怨的瞪了眼叶绾姝,周茹失声大笑起来。
“大姑娘还不知道你父亲为何这么多年一直偏爱于我吧?那是因为他自卑,他靠着叶家靠着喝你母亲的血走到如今这地位,每次看到你母亲,都会让他想起讨好你外祖一家不堪的过往,只有在我身上才能让他感受到男人的自尊。”
“你还敢胡说八道。”
心中不愿道出之事就这样被她赤裸裸说出来,季渊气得狠狠一棍子打在周茹背上,周茹直接晕了过去。
季渊恼羞成怒的让人将她泼醒,拎起带血的刑棍厉喝道:“你今日若不亲口承认所犯恶行,我就亲自打死你。”
“打死我不正好让老爷如愿了?”
自知季渊是彻底厌弃了自己,周茹突然癫狂大笑起来。
“老爷当年跪在叶家门前求娶那贱人的下贱模样,可比妾身现在狼狈多了,妾身倒是很想知道老爷每次面对我的时候,是否还会想起自己是怎么摇尾乞怜爬到今天的?”
“你给我住嘴。”
季渊气得怒火中烧,狠狠一棍子再次打了下去,刑棍裹着风声砸下,周茹仍是一个劲的疯狂大笑。
见此情景,叶绾姝闭了闭眼,将秦楚霖冰凉小手拢在手心,叫人推着棺椁头也不回的朝院外行去,身后沉闷的棍棒声渐次零落,不断传来。
周茹也不求饶,血红的双目浸染着泪水,紧紧盯着叶绾姝离去的方向,歇斯底里的大吼道:“小贱人,你别得意,我的溪儿如今已入祁王府,她将来一定会比你风光体面。”
叶绾姝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她倒是很期待季宁溪入了祁王府能有翻云覆雨的本事。
只可惜,那希望实在渺茫。
如今,母亲所受的耻辱,秦姨娘和宁悦母女的冤屈皆已得报,叶绾姝对季家再无半点留恋,终于可以安心前往越州。
迈着沉稳的步子一直走到府门前,季渊忽然追了出来。
“绾绾。”
一时间不知再如何面对女儿,季渊忐忑不安的走到她身边,着急问道:“绾绾,你准备去哪儿?”
“越州。”
叶绾姝也未打算瞒他,如实作答后,径直出了府。